啊!
黃興聽到動靜,剛一轉身就見一個黑影朝自己撲來,緊接著腹部一陣刺痛。
“好狠的閹狗,禍不及妻兒老小,你竟然殺了若蘭,今天誰也別想阻攔!”
秦不浪依靠自己的強橫體魄,輕鬆掙開兩個侍衛的控製,手中匕首一連朝黃興刺了十九次,才一腳把他踢到大殿門外的台階。
朱棣站在門口跟一眾大臣一樣,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看著黃興屍體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抓刺客!”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四周圍錦衣衛殿前侍衛東廠密探全都撲了上來。
“陛下!不浪如此衝動,事出有因啊!”
張輔急忙跪了下來,然後轉身又像秦不浪提醒道:“快把利器扔掉,別驚了聖駕!”
朱棣始終沒有吭聲,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臉鮮血的秦不浪。
反觀秦不浪倒也幹脆,見到黃興已死,隨即把匕首遠遠丟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紮在台階下的黃興屍體上,這一下眾人偷眼瞧了一下朱棣,哭笑不得的朝秦不浪搖了搖頭。
“拿下!”
錦衣衛指揮使關寧雲暗道終於有了露臉的機會,拔出腰刀就第一個衝了上去,想要將秦不浪撲倒在地。
“退下!”
朱棣現在麵色平淡緩和不少,不過正因為麵色平淡,誰也看不出來他的想法如何。
關寧雲好不容易露了一麵,剛要動手又被嗬退下去,心裏憋屈到了極點,於是忍不住狠瞪了秦不浪一眼,這才轉身帶人走回了崗位。
“我接受任何懲罰,盡管來抓吧!”
秦不浪雙手一伸,朝一旁的謝必安小聲說道:“拿住黃興生魂,我要他入十八層地獄,永受刀山火海之刑!”
“嗯!已經在我手裏了!”
謝必安冷笑一聲,往自己手心看了一眼說道。
所有人都昂著腦袋等朱棣的聖裁,緩了好一會兒,朱棣才悠悠開口:“押下去,等候刑部正常審理吧!”
“陛下!懇請陛下開恩啊!是黃興殺我女兒若蘭在前呐!”
張輔剛剛聽到秦不浪的小聲傳話,頓時如遭雷擊,片刻後忍痛向朱棣繼續求情道。
“什麼?黃興殺若蘭?”
這下不光朱棣動容了,滿朝的文武哪個沒有妻兒老小,若是因為朝堂爭鬥,就禍及家人,那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不過秦不浪私自動刑實為忤逆,但念起剛立了剿匪之功,又事出有因,還請聖上三思!”
京官派現在可以說是誌得意滿,為了拉攏秦不浪這個潛力股,終於願意開口求情。
朱棣被身後眾人的求情弄得一愣,忽然心思電轉,隨即轉身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刻押往河南賑災,建功則重賞,無功則重罰!”
河南春節一過,本該是陽春白雪二月天,可是就在元宵佳節前夕,一夜間河南多地草木糧苗幹枯而死,大江大河水位下降嚴重,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重大旱災。
朱棣說罷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大殿,背對著眾人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