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奪魂”正悔得腸子發青。
那日她收攏“地隼”和“秀才”的遺物,把值錢的靈石、符籙和法器等等都帶在身上。玉簡、陣旗等雜物隨手收進包裹,埋在村口的樹下。
須彌袋、百寶囊等寶貝價格昂貴,隊友中隻有“白麵”戴著一枚“九九儲戒”。大夥兒的吃喝由他保管,其他人全都身背包裹。
為輕裝應敵,“右鐧”、“銅獅”和她把多餘物資存在村口,裏麵就有“秀才”的令牌。
法陣剛起,“奪魂”就想到破陣關鍵。她翻遍隨身的包裹、兜囊,卻沒找到一塊令牌。
如果缺乏對應手段,陷入陣法的修士可選項不多。
要麼他們固守待援,要麼尋機殺掉布陣修士,等候陣法消散。如果有特殊神通,比如“破虛術”、“天眼通”,或是對應符寶之類,也可以找到出路。
“奪魂”一條條梳理,最後發現她隻能等在原地。女修頓覺希望渺茫、萬念俱灰,劇烈的頭疼洶湧襲來,神魂舊傷有發作跡象。
此刻景華手握陣盤、站在外麵,陣內種種變化盡收眼底。
他不懂“重玄疊陣”的技法,光頭大漢拋出令牌時,景華手中的“劍雨飄香”已蓄勢待發。隻要出現一丁點變故,他就準備速戰速決,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四個蠹修。
事實證明,後續發展和他預想相同。
基礎陣法等級太低,陣旗、玄文與天地交感太弱,隻要對手有“破虛令牌”,十分容易破陣離去。當法陣等級升至“黃”階,陣勢原理契合世間大道,法陣、令牌間的關係變得複雜,無法再用簡單的等級來衡量。
比如在文珠城,景華能用自製令牌,破去對方修改過的“黃”級幻陣。因為每一個布陣修士,對玄文、靈波和“道”的理解不盡相同,製出的令牌水準差異巨大。
精通“玄”級陣法的修士,製出的“黃”階令牌十分珍貴,不但可以破解多數“黃”級陣法,若使用得當,甚至可以破壞部分“玄”級陣法。
之前返回禮樂城後,景華便隱約悟出其中道理。
上路前他曾多次嚐試,甚至從商鋪中購進“黃”階令牌,反複驗證其中奧妙。因此他的“迷蹤無定陣”陣基穩固,若無內行修士插手,僅一枚“黃”階令牌無法徹底破壞陣勢。
因此景華對法陣信心十足。
通過之前的觀察,他料定對方四人不通陣法。若光頭大漢運道絕佳,令牌剛好擊中氣機交彙的節點,陣勢無論如何都守不住。
可是他隨意亂丟,最多暫時阻斷靈力流轉。隻要陣盤在景華手中,很快就能恢複原狀。
眼下的情況,除非對方以量取勝,同時打出數塊令牌,才有一舉破陣的可能。可惜幾個蠹修沒帶存貨,隻能生生困死在陣中。
“唰......”
飯團閃出樹叢,來到修士身邊。它身上多數疤痕接近痊愈,恢複力比景華還強。
“老大,我周圍都看過,沒發現有人.......”
“好!”
景華摸了摸白狼的腦袋,將一麵陣旗掛在它頸脖上。
“看見那個拿鐧的家夥麼?去找他玩玩,能除掉最好,不行的話別勉強,盡量激怒他......”
飯團搖了搖尾巴,帶著陣旗遁入土中。
景華的目光重回陣內。上次他吃了大虧,幾乎把性命送掉。此次選擇石洞作為“療傷”地點,是他精心安排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