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康介絕招出手,身體隨之飛躍而起,疾速躥向竹林邊緣。
在他看來,“二刀流”、“地矛術”即使殺不了白狼,也能逼得對方進退失措。隻要拉出片刻時差,他就能伺機逃離。
身在半空,月帶頭的手指已觸及懷中遁符。鹿島心中暗喜,正要取符逃命,左邊腳踝上突地一涼。
“嚓!”
未等他低頭細看,白色身影已掠過下方、閃到前麵。
雙方交手雖時間不長,但白狼給鹿島的印象太深。妖獸爪牙鋒銳、戰力卓絕,犬養便死於其手。
眼見白狼攔住去路,鹿島康介哪敢硬闖。大驚之下無暇多想,他淩空發力、扭動腰腿,硬生生改變逃竄方向,向竹林左側急墜。
“撲通!”
“啊......”
腿腳落地,巨痛鑽心。鹿島在地上連滾了數圈,一路灑下點點猩紅。
他左腿受創,膝蓋以下被齊齊切斷。由於飯團的“爪刃”太過鋒利,以至剛才沒有察覺。
強敵在旁“狼”視眈眈,鹿島忍住傷痛、勉力爬起,卻看到飯團步步緊逼。
“啊!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驚慌失措下,月代頭坐在地上手足亂舞,無意中踢到旁邊的女俘。豬木喪命後,她從其肩頭滾落,直接摔在草叢間,至今都未恢複知覺。
鹿島情急之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左手扯過女修、擋在胸前,右手死死鉗住她的喉嚨。
“八......八嘎!不要過來!再靠近......我......我就殺了她!”
飯團一楞,隨即停下腳步。它可不是沒頭腦的野獸,隻知道胡亂撕咬攻擊。
景華攔路劫殺的目的,白狼多少能猜出一二。女俘虜是否要留下,得“老大”自己來定。如今被鹿島抓住人質,事情似乎有點麻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鹿島康介本已絕望。“變異野獸”凶殘愚蠢,哪能明白他的意思?抓扣人質不過是垂死掙紮,月帶頭甚至覺得,片刻之後,他就會和女俘虜一同死在白狼爪下。
飯團靈智雖高,卻沒經曆過人世磨煉。它的猶豫、退縮很快被鹿島察覺,重新燃起月代頭的希望。
白狼有靈智,能理解人言?
鹿島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境遇變化過於劇烈,以至他再也掩飾不住狂喜。月帶頭五官挪移、嘴巴張開,口水順著嘴角下趟,嘀嘀嗒嗒落在女修的肩膀上。
“你......你你你,再退遠一點!退遠一點!八嘎!朝那邊!快......快!不然我嘀......我殺了她!”
飯團朝旁邊退開數步,鹿島不禁更加得意。他單手拚命揮舞,連腿上的傷痛都忘了。
“退開!快!你嘀......先自斷雙手,不!雙爪!八嘎!快一點!不然我殺了她!”
飯團的眼神充滿鄙夷。它重重打了個響鼻,伸出前爪撓撓下巴。月代頭估計受驚過度神智不清,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鹿島見白狼不為所動,不由驚怒交加。
“八嘎!你嘀......快!自斷手......哦......爪!不然,我就......”
“你就如何?”
景華臉色慘白,緩步走出竹林。
“啊?”
鹿島被嚇了一跳。
“景......景供奉!你來得正好!你們兩個......立刻嘀......立刻離開這裏!否則......否則我就殺了她!”
月代頭說罷用力搖了搖右臂,作勢欲掐死俘虜。
“我嘀......給你一盞茶時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