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微感意外。三百靈晶不是小數目,對結丹宗師、化神上人等不在話下。若是聚靈、築基弟子,可以稱得上一筆大錢。“元祖流”確實財大氣粗,連低階弟子都身家不菲。
未等他回話,尚彭守接口道:“孔兄,這次不光有寶物品鑒,更有絕色當前、美不勝收。嗬嗬嗬,此事萬萬不可錯過啊......”
“哦?”
景華敬了尚彭守一杯。
“這話從何說起?”
尚彭守笑道:“據張兄所言,下午來的諸位弟子中,有一個特殊人物,號稱風華絕代、傾國傾城。機會難得,如果白白錯過,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張全覺點頭道:“不錯。今日‘元祖流’千金路過本城,據說會參與‘私坊’。李瑩慈在派中有‘羞花’之稱,被誇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可惜她露麵不多,我也沒見過......”
景華微微一愣,沒有作聲。“元祖流”宗門千金到訪,城中毫無風聲,至少他從未聽人提起。張全覺從何處得知?而且還能帶“外人”去見“世麵”?
尚彭守察言觀色,看出景華的疑惑。他笑著舉杯道:“孔兄,張兄的家族雖不屬於‘元祖流’,但在旱巢郡立門千載,和他們頗為熟稔。幸虧如此,否則.......我們哪有一飽眼福的機會?”
景華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有勞張道友引薦,來!我再敬你一杯。”
尚彭守知情識趣,同時舉杯敬酒。
張全覺連連擺手道:“應該的,應該的。小事一樁,實在不足掛齒......”
話雖如此,他臉上還是控製不住,露出幾絲得意的神情。
景華心中感慨,世家子弟環境優厚,閱曆、眼界等比散修強過太多。無論表麵如何恭謙,心中的優越感始終揮之不去。像張全覺這樣的已很難得,無法求全責備。
三人邊吃邊聊,很快過了正午。酒飯用畢,由張全覺領路,大家一齊朝城北行來。
穿過一排樹叢,街上行人明顯變化。來往多以低階修士為主,幾乎很難見到普通百姓。偶爾出現一兩個,也是低頭靠邊匆匆而過。
順著大街直走,很快來到大片的花叢旁。張全覺取出一塊木牌,交給邊上值守的宗門弟子。
對方接過後微微躬身,讓出一條隱秘小路,三人徑直跨了過去。景華眼前景色變幻,隨即發現身處一間雅致的園林中。
早在花叢邊,景華便感到氣機波動,似乎是某種障眼陣法。“元祖流”私坊沒有高牆柵欄,純以陣法圍出一片園林,也算是花了心思。
園林中假山碧池、花叢竹林,還有翠鳥、紅蝶飛舞其間,使人感到莫名的輕鬆自在。景華曾參與散修的“雁過會”,與之比較,兩下差距顯而易見。
張全覺停下腳步,回頭囑咐道:“尚兄、孔兄,‘元祖流’私坊本是自家弟子交流,要求彼此間開誠布公。這規矩傳下來,觀摩的散修也不得藏頭護尾,否則當場逐出園子。我們隻當瞧個熱鬧,盡量少摻合其中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