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劍穀內洞穴無數,是“本一道”弟子居住的所在。宗門幹事龜田介勇微閉雙眼,正跪坐在石床上修煉。
洞壁前掛著幾個“晴天娃娃”,個個嘴角上翹、滿麵笑容。忽然它們無風自動,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上翹的嘴角變為下咧,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龜田暗罵一聲,睜開了雙眼。
天知道哪頭妖獸不長眼睛,又撞進護山大陣中覓食。他毫不擔心外敵入侵,如果有人強力闖陣,幾個“晴天娃娃”早已爆炸散架,不會有叫聲傳出。
“八嘎!來人!”
“嗨咿!師傅!”
石門打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走入洞內,跪下向龜田行禮。少年眉清目秀、身段婀娜,雖是男孩,卻生的一副女子相貌。
龜田介勇看得邪火亂冒。少年名叫犬養美誌郎,眼下隻有聚靈修為。
犬養既是他的弟子,又是他的“小姓”。若不是現在有正事,龜田就要把對方按倒在床,行一番“眾道之樂”。
“美誌郎,你帶幾個弟子,去大陣裏麵看看,又有哪頭畜生暈倒在那邊?豬木家老拜見‘天君陛下’去了,此時更要提高警惕,不許偷懶!你聽見沒有?”
犬養嘴角含春,嬌滴滴地回道:“弟子遵命。”
說罷他起身鞠躬,倒退著離開山洞。
龜田介勇目視對方離去,心中邪火未熄,反而燒得更加旺了。
大家同是築基弟子,憑什麼猿飛、象尻等幾個能在穀內職守,自己隻能在穀外苦蹲?穀內不但靈氣更加充沛,而且關押有不少送來的“原木”。
猿飛、象尻那幾個渣滓,修為平平手段稀鬆,反而能每天“享用”新鮮的女俘。自己築基圓滿,卻隻能靠弟子泄火,倭族的公平、正義何在?難道因為他們幾個出身猿飛氏、象尻氏直係,就能比旁人多些特權不成?
龜田介勇越想越不忿,暗自把牙關咬緊。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雞戶大師兄申辯。就算不能更換司職,也要討幾個俘虜來“犒勞”自己。若是渣滓們敢不答應,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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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嗖......”
三條黑影如離弦利箭,幾下躥入潛劍穀內。“本一道”的護山大陣覆蓋範圍極廣,景、龍二人拚命疾奔,總算趕在小徑消失前,成功衝過層層迷霧,來到一大片空地旁。
“留神!”
“噔!噔!”
景華猛地退開幾步,“唰”地展開法器“熔庾青煙”,瞬間護住全身。身後的龍熬田也反應過來,揮出一件棋盤形狀的法器。
二人立足的地方遼闊空曠,莫說樹木、山石,連雜草也不見半根。顯而易見,如此布置是為了方便弟子監視,有任何人從陣中出來,都逃不開職守修士的雙眼。
景華有些後悔。
法陣吞噬小徑的速度太快,為了趕時間,他們竟忘記身處險地,連最簡單的偽裝都沒加上。如果剛來就被人發現,安全脫身都成了問題,救人更是不必再提。
二人防備多時,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警訊。四周靜悄悄地,既沒有月帶頭出現,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此地是“本一道”核心所在,己方實力低微,對方用不著玩虛虛實實把戲。看來是低階弟子疏忽大意,沒有留在崗位上值守,讓二人鑽了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