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
又挨上數十棒,“鐵甲鬼衛”周身的陰氣越來越弱,眼見崩散在即。桑慶牛法器被飛劍困住,除了發符施法,再無其它手段。
景華棍如雨下,身軀再中數道符籙、符器,傷勢隨即加重。不過有“修羅金身”護體,不太影響戰陣搏殺。
他審時度勢、調整身形,不著痕跡地朝對手靠攏。
“破!”
隨著一聲斷喝,“雷震四野”洶湧而出,直衝桑慶牛的神魂識海。
桑慶牛正拚命打出符器、符籙,試圖挽救鬼衛。被雷吼擊中,他眼前發暗,視線瞬間變得模糊。
“不好!”
桑慶牛自持修為了得,沒有把距離徹底拉開。加之他關心鬼衛,忙於攻擊景華,未注意兩邊距離被拉近少許。
雷吼攻來,桑慶牛大吼一聲,正要施展“滴水不漏”加持自身,腦門前“哐當”巨響。他兩眼一黑,當即翻身倒地、人事不醒。
“呼......”
景華收棍而立,微微有些喘息。剛才他棍擊鬼衛,暗自調整方向,然後突然發力、前竄數丈,借著“雷震四野”的餘威,一舉製服桑慶牛。
他首次以“棍術”應敵,完全屬於揮棒亂舞,談不上章法。饒是如此,數息功夫打出幾百棍,對身體也是極大的負擔。
“啪噠......”
“纏絲捕妖網”無人操控,墜落於地。景華收回飛劍,來到桑慶牛近前,俯身細細摸索,很快找到十一麵“大道牌”。他轉過身軀,向尚彭守揮手示意。
“尚兄,大功告成。”
“啊......”
尚彭守如夢初醒,合上了嘴巴。
方才他看得目眩神迷,根本忘了搜索“大道牌”。經過上次對陣龐偉兄妹,尚彭守自知戰力差景華一籌。可第三次目睹對方動手,他再度被所見所聞震懾。
“桑河三鬼”出身散修,沒有強力法寶護身。可桑慶牛畢竟修至築基圓滿,修為上穩壓景華一頭。
按照常理,二人比拚法器,景華應被壓至才對。況且桑慶牛有鬼衛護持,以二對一大占便宜。
如果白狼在側、以二對二,相持不下實屬尋常。但方才尚彭守看得清清楚楚,情況與想象完全不同。
雙方比拚法器,絲網對飛劍幾乎勢均力敵,修為上的差距被抹平。桑慶牛千算萬算,一開始便錯估了形勢。
築基修士隻能放出一件法器,絲網被飛劍拖住,桑慶牛失去了最大依仗。“鐵甲鬼衛”戰力不俗,卻碰上對手靈武雙修。
尚彭守聽說過“道修”戰力不凡,未曾親眼見證,始終體會不深。目睹景華法器破對手、長棍伏鬼衛的手段,他才發覺對方其實深藏不露。之前對他的種種判斷,近乎管中窺豹、隻見一斑。
易地而處,尚彭守捫心自問,很難對付同時對付鬼衛和桑慶牛。不動用符寶的前提下,隻能靠鏖戰尋找機會。
景華身具如此戰力,平日卻從不張揚,極少見他口出大言、傲慢炫耀。尚彭守暗自慶幸,自己法眼無差,選擇了合適的“同伴”。
“尚兄......尚兄......”
尚彭守自恍惚中警醒,愕然回首觀望。隻見景華手托“大道牌”,正站在身邊不遠。
“景兄......你......”
“尚兄,救醒桑慶馬,我們馬上離開,此地不宜久留......”
尚彭守恢複冷靜,連忙施法救人。
“景兄,你找到幾麵牌子?”
“十一麵......‘桑河三鬼’當真喪心病狂,他們有九麵即可過關,還攔著我們做什麼?”
尚彭守思索片刻,也覺得無法理解。
“或許他們貪得無厭,想劫掠法器、丹藥也未可知......”
“有可能......方才我搜索桑慶牛,發現他懷中有數件普通法器,五花八門,大概都是劫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