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點點頭:“對啊!你不信?”
令月微微一笑,說道:“我不信。你叫白潯,他叫慕白,慕白慕白,慕之愛慕也,他分明就是喜歡你!”
“他喜歡我?”
“師父!”風慕白就站在門口,他胸口的傷沒了金箭之火的傷害,很快就自愈了。兩眼直愣愣地盯著令月和白潯的手。
“你的手受傷了,為什麼沒告訴我?”
他走到白潯身邊坐下,推開令月的手,將白潯的手接過來捧在自己手心裏,輕輕幫她吹著。
“還疼嗎?”
白潯搖搖頭,“你身上有傷,怎麼出來了?”
風慕白握著白潯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受過箭傷的位置,“你自己摸摸看,我的傷已經好了!”
“這……”白潯瞥了一眼坐在旁邊含笑不說話的令月,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急忙將手收回來,“咳!咳!你沒事就好!”
“對了,這位是令月,昨夜就是他救了我們。”
“是嗎?”風慕白扭頭看了他一眼,心裏卻明白,自己現在能夠痊愈,靠的是白潯忍著燙傷拔了他胸口上的金箭。
令月起身越過風慕白來到白潯身旁,“白姑娘你過獎了,我隻是昨夜將你們從路邊撿回來罷了。”
白潯起身,客客氣氣對令月行一禮,“多謝公子!”
“公子?”令月眼波含笑,此時看著白潯的眼神,和第一次與風慕白相遇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像。
從他們的眼裏,看到的不是初次相見的客氣,而是久別重逢的炙熱。
白潯被令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地撇過頭看著院子外麵的竹林,“這兒的景致真是不錯,我小時候也經常在山裏四處跑,卻從來沒有發現這兒有一片竹林。”
“小白,呃……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小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聽上去明明就和村口拴著的旺財一樣,可從令月的嘴裏說出來,十分悅耳。
“哈哈……當然可以!”
“小白你有所不知,這墨竹軒是我一個朋友的,為了防止山裏的野獸誤闖進來,他在竹林外設了結界,而我隻是在他這兒借住。”
“原來如此,是因為結界所以外麵的人也進不來?怪不得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咕~”白潯難為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起床到現在什麼都還沒吃,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什麼吃的?”
“當然有,”令月笑起來讓人覺得很溫柔,“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白潯說道:“隻要管飽,你這兒有什麼我就吃什麼,但是我徒弟的,麻煩你給他準備一些水果或是素食,有勞了!”
“稍等!”
白潯和風慕白在屋裏等了沒多久,令月便端著食物進來了。
滿滿的擺了一大桌,雞鴨魚肉應有盡有,還有兩盤葡萄,看得白潯直流口水。
“公子你真是太客氣了!”白潯從沒見過如此好客的人,甚至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敞開肚子一頓狼吞虎咽,不管三七二十一,吃飽了再說。
風慕白和令月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慢條斯理地將葡萄輕輕摘下,再放到嘴裏慢慢嚼碎咽下。
難道長得好看的人,吃東西都是這樣的?
吃飽喝足後,白潯的嘴邊沾了一些油漬,風慕白看著她隻覺得很可愛,哪隻令月直接上手幫她將油漬擦了。
“謝謝!”麵對令月的過分熱情,白潯很是不自在,再三向他致謝後,帶著風慕白離開了。
令月送他們到門口,看著他們走遠後,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閑散,冷麵冰山如石像一般,和剛剛判若兩人。
他身後的小院也慢慢消失,兩名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從竹林裏朝他走來。
“尊主!”
令月垂眸俯身看著眼前的兩名女子,都是他從萬千女子當中挑選出來的,花一樣的美貌,對自己更是百依百順癡心一片。
但,終究不是她。
“七萬年了!白櫻,原來你就在人間!隻是本尊怎麼都沒想到,月長風又成了你的徒弟。”
“怎麼?以為先我一步找到白櫻,就可以近水樓台嗎?月長風,等魔族大業一了,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哈哈哈……”
離開竹林之後,白潯和風慕白來到了桃山村外的桃林,準備悄悄進村去打探消息。
撐著黑傘隱身來到村子裏,空蕩蕩一個人也沒見到,倒是在井邊遇到了一大一小兩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