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無夏,你是魚妖,還抓你的同類烤了給我吃,這不太好吧?”白潯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對手中的烤魚可是一點兒都不留情,沒多大會兒就吃了大半條了。
風慕白警惕地盯著坐在師父身旁這個叫做無夏的男人,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白潯,凝眸淺笑輕語,“我?我可不是什麼魚妖?我的真身可是龍!”
“龍?”那種隻在傳說和話本上出現的物種,白潯湊近了盯著他看了許久,不得不感歎這些會法術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而且還能隨心所欲,想要什麼就能變出什麼。
風慕白不悅地將白潯拉回來,“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白潯抬頭看了一下森林上空,已經能看見細碎的星星,“是啊!那我們就告辭了!”
無夏拉住她很是著急地問:“你要去哪兒?”
“雲清宮啊!”
“不行!”
無夏神色嚴厲態度堅決,緊緊拽著白潯不讓她走,風慕白抬手一掌劈開他,“潯兒,你去哪兒都好,可千萬不能去那個地方啊!難道你到了如今還放不下那個人嗎?”
白潯疑惑地回頭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無夏,回身走過來將他扶起,問道:“為什麼不能去雲清宮?你剛剛說的他又是誰?”
風慕白心裏隱隱感到不安,催促道:“師父,這人太奇怪了,我們不要搭理他,快些離開吧!”
無夏心裏有些糾結,在這潛水溪流中等了三百年,為的就是有招一日可以提白潯和白漣漪姐妹報仇,如今她回來了,是讓她繼續渾渾噩噩地活下去,還是將前塵往事都告訴她?
白潯見他猶豫不說,也不想再和他過多糾纏,“你若是有難處,那我也不逼你,告辭!”
“等一下!”無夏叫住她,“若是從前的潯兒,絕對不會放任那些殺害了她妹妹的人繼續道貌岸然地活著,隻是如今的你……你隻是一個凡人。”
“不如和我回聽潮閣去吧!等我身上的傷養好了,我再陪你回來,好不好?”
他看著白潯近乎懇求,這樣白潯越發好奇,自己的前世都經曆了一些什麼,和眼前這個自稱龍族之人又有什麼關係?
風慕白似乎看穿了白潯的心思,對無夏說道:“你不妨說說看,我師父前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和這雲清宮又有什麼糾葛?若是有什麼危險,自然有我護著她!”
無夏看了風慕白一眼,他身上強大的靈力法術早已表明,他並不是在說大話。
“你們若是執意想知道,就將紫湘琉璃瓶拿給我,待我略施法術,你們便可知曉!”
白潯將瓶子交給他,隻見他將白玉瓶子懸浮在空中,不知施了什麼法術,便有一陣白煙從瓶子裏飛出,落在白潯的身上。
頃刻間覺得四周地動山搖,白潯驟然昏厥過去,風慕白急忙抱住她,指尖輕點她眉心的那顆朱砂痣,進入了她的記憶裏。
浩瀚的東海盡頭,有一座連接天水的高山,山上盡是不老青鬆,臨近崖岸的峭壁上憑空多出來一座精巧華美的閣樓,匾額上題字“聽潮閣”。
須發雪白長長拖曳至地上的老翁坐在閣樓前的鬆樹下,正和一紫衫少年對弈,少年意氣風發略顯得意,倒是對麵盤腿而坐的老翁眉頭緊鎖舉棋不定。
“師父,剛釀好的春雪醉,要不要來一口!”紅衣似火的嬌俏少女從雲層中翩然而至,搖晃著手裏的葫蘆酒壺盈盈而笑。
老翁趁紫衫少年回頭去看紅衣少女時,飛快地改了少年的棋路,手裏的棋子終於落在棋盤上,大呼:“哈哈!你輸了,為師贏了!”
少年回頭,察覺到棋盤上的妻子發生了變化,一臉無奈地看著老翁說道:“師父你真是……唉!罷了罷了!”
“師妹你快來管管,師父現在的臉皮是越發地厚了!”
老翁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少年後腦勺上,“臭小子,真是越發地沒規矩了,竟然妄議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