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幫我就算了,我去找兔奶奶她們去想辦法,”白潯耷拉著腦袋朝屋外走去,無夏笑了笑,說道:“拿來吧!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本太子我就屈尊降貴陪你去走一趟吧!”
“啊!”白潯激動得大叫,“還是師兄對我最好!”
無夏離開後的第二天,白潯一直泡在內閣裏的靈泉之中,等待著洗滌淨身上的濁氣,去完成靈提仙尊為她準備的考驗,隻有通過上屆仙尊的考驗,她才有資格繼承師父的衣缽,成為聽潮閣仙尊。
風慕白撥開層層輕紗來到內閣,抬眼就看見白潯光著身子躺在靈泉之內,心裏一慌,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隻是胸口裏的那顆被冰封了數萬年的心,此時跳動得格外厲害。
忽然,一隻灰白色的小兔子從外麵闖了進來,變作一個身形矮小的老奶奶,神色很是慌張,“潯兒,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靈提仙尊在後山的林子裏出事了!”
白潯立即睜開眼睛從水裏飛出來,身體穿過風慕白來到屏風後,飛快取了衣服穿好,朝兔奶奶所說的地方跑去。
風慕白楞在原地滿臉通紅,剛剛師父離他那麼近,她的身體被他一覽無餘,暗暗恨道:“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剛剛為什麼不立刻閉上眼睛呢?”
追出來見到白潯的時候,她的師父靈提仙尊正躺在他的懷裏漸漸消散,雲層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也在窺視著他們,當他飛到雲層上時,那人早就逃走了。
一連好幾天,白潯都是悶悶不樂,直到無夏收到她的信箋趕回來,“潯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潯忍了還多天的淚水,在無夏跟前全都釋放了出來,“師兄,師父沒了!”
一旁的兔奶奶說道:“我今早在林子裏散步,看到仙尊的時候,他就已經離世了!”
“你們都沒看到是誰傷了師父嗎?”
“沒有!”
一年後,無夏被他父王勒令回宮,因為和秋塵的婚期將近,白潯也被接到了雲清宮。自此,白潯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紅色衣裙,換上了素白長裙為師父守喪。
前往雲清宮的途中,白潯救下了一隻正在遭受修道之人圍捕的白狐,並給她取名白漣漪,自此二人以姐妹相稱。
在雲清宮居住的那段時間,雲清宮弟子對白潯都是表麵尊敬,背後裏諸多非議。而她的未婚夫君上仙秋塵剛剛繼承了師父的衣缽成為雲清宮的掌門仙尊,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大殿裏。
自白潯到雲清宮,與他不過見了寥寥數麵。如秋塵這般少年就登頂仙尊之位的,仙門百家之內不過唯他一人,因此無論是在雲清宮還是其他門派,愛慕他的女仙多不勝數。
這可苦了身為秋塵未婚妻的白潯,時常受盡這些女仙的刻薄語言,甚至連一些小弟子,奴婢仆人對她也是極盡苛待,但她全都看在秋塵的麵子上,一一忍了,好在有妹妹白漣漪相伴,日子也還能勉強過下去。
總以為隻要等到和秋塵成婚後,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直至一日,一位隨侍在雲清宮仙尊身側名叫念非的小童來傳話,說是仙尊要見她。
跟隨念非來到仙尊房門外,敲門無人應答,白潯以為是仙尊睡著了,便在門口等了許久,仍不見仙尊醒來。這仙尊素來對白潯諸多挑揀,她便以為是仙尊故意戲弄,轉身回了自己房裏。
不知何時,她房裏的書案上多出一張紙條,自己雖和無夏的大相徑庭,但落款處卻寫著師兄無夏,且字條上寫了“速來,為兄查到了殺害師父凶手的下落”幾個字,還有一個地址。
提及殺害師父的凶手,白潯不曾多加思索,連夜趕了過去。
當她去到紙條上的地址時,等待她的竟是無數山精野怪的攻擊圍殺,待她將那些精怪除盡之後,趕回雲清宮時,聽到了一則令她匪夷所思的傳聞。
“你們聽說了嗎?殺害聽潮閣靈提仙尊的凶手,正是他的嫡傳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