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染跟薛冰晨簡直都傻眼了,不是因為他說的話,他說什麼他們根本沒聽見。他們隻看到桌子被劈成兩半,而罪魁禍首,就是薛雨晨那隻被木刺劃破,正滴嗒淌血的手掌。
“天呐,你受傷了!”雲小染半天才回過神,驚叫出聲。
“三哥,你發什麼瘋?我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桌!”薛冰晨不滿的斥責,紫檀木作為木中極品,相當珍貴的。他王府用的也不過是紅木桌子,這張桌子可是他花費巨資從吉郮國小川皇帝那裏買來的。
薛雨晨一把執起雲小染手臂,一字一頓,惡狠狠地說道:“孩子不是父不詳!孩子,是本王的!”
雲小染被掐的生疼,一邊掙紮一邊亂喊:“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呀?這是我的孩子,你要孩子找別人生去!我……”雲小染突然住口,不再說話。她赫然發現,薛雨晨眼中充斥的火焰,正隨著她說話而達到最高點。
那熊熊的火焰,似乎能穿透人的心髒,將你燒的粉身碎骨!雲小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也不會形容,她隻知道,這樣的薛雨晨,她怕極了!
“孩子是我的,是我的!”薛雨晨仍在自顧自得怒吼,手上的力道不斷增加,痛的雲小染眼淚直流。
“咣!”
“嘭!”
雲小染眼看著薛雨晨被薛冰晨用凳子砸暈,倒地不醒人事。她驚訝地捂上嘴,哆哆嗦嗦的拽著薛冰晨衣角。“你把他殺了嗎?”
薛冰晨無語,“我隻是砸暈他,沒事兒,他老毛病犯了!”
雲小染驚恐的看著薛冰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老毛病?什麼毛病這麼恐怖?該別是精神病吧?”
薛冰晨自然不懂何謂精神病,“你說的精神病本王不懂是何意,三哥的病,應該算是躁狂症吧!心情不好會發作,受到刺激也會發作,你是第一次見他發作吧?沒事,以後就見怪不怪了!”
“以後,還有以後?難道,這不能根治嗎?他可是王爺,請什麼樣的神醫請不到?”雲小染吃驚的反問。陡然回憶起薛雨晨幾個月前近乎瘋狂,失去理智般的強了她那次。難道,那時候他是因為病發才做出禽獸不如的事的?
雲小染細問下才知,薛雨晨自母妃死了,就變的異常,間斷的會因為某些事情暴怒。薛冰晨都不記得有多少人死在三哥手下了,也不記得請過多少神醫診治,結果毫無進展,反而越演越烈。
那日之後,雲小染再也沒見過薛雨晨。聽薛冰晨說,薛雨晨讓他代替他向自己道歉。雲小染笑得苦澀,她怎麼會跟一個有病的人計較呢?
可是,心,卻再也不能平靜了。
她不喜歡躁狂的他,不喜歡發怒的他;她喜歡那個陪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的男人,她喜歡那個時刻寵溺她的男人。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三個月的相處,她,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他!
雲小染暗自心傷,腹中的小寶寶似乎感應到她不開心似的,踢了她一下。
“哦?”雲小染把手覆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懷疑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寶寶,是你在踢媽媽嗎?媽媽不開心,你也不開心,所以踢一下媽媽,是嗎?”
小腹再次傳來重重地一踢,雲小染這次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
“嗬嗬,寶寶真的在踢媽媽,你這個調皮的小家夥兒!”
因為腹中的胎動,雲小染開心的忘記所有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