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麵色一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別怪我不客氣!”
在靳南麵前,薛玉龍還是要禮讓幾分的,“好吧好吧,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看到你這麼難受,兄弟我也難受啊。”
靳南靠在沙發上,頭往後仰,他從來沒這麼難受過,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像是自語,“誰也別想動她,誰要是敢動她,我剁了他!”
“依依,我們陪薛總唱首歌吧?”看到薛玉龍麵露尷尬,陪酒的女孩提了個建議。
“好啊,龍哥,想唱什麼?”
靳南眉心一蹙,“你叫什麼?”
女孩看向靳南,還以為他對自己有興趣,“我叫依依,靳哥,要不要陪你喝幾杯?”
“把名字改了!”靳南怒氣衝衝的,“伊伊?哼!這名字也是你能用的!”
“可我一直都叫這名字啊。”
薛玉龍解釋了下,“人家是小鳥依人的依依,不是那個伊伊。”
靳南目光凜冽,語氣冷到極致,“要麼改名字,要麼,死!”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靳南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警告,他是認真的!不改名字,就會讓她死!
依依嚇的臉色煞白,“是是,我以後不叫依依,我……我改一個名字。”
靳南冷眼看著他們,手中夾著一根雪茄,慢悠悠吐出幾圈煙霧,除了她,誰也沒資格稱為‘伊伊’!
薛玉龍覺得很掃興,靳南這是怎麼了,這還是那個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男人嗎?居然為情所困!
淩雪很不是滋味,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靳南愛到這種程度,寧願自己忍受煎熬,也不願意將她占為己有。
靳南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著。
薛玉龍為了緩和下氣氛,勸了句,“兄弟,別喝那麼多酒,別把身體給喝壞了,喬醫生有交代過吧,抽煙喝酒都得有節製,不然,你這頭痛症要是複發了怎麼辦?”
薛玉龍覺得自己口誤,拍了下嘴巴,“當然,我們是不會複發的,平時控製一下比較好,你說對不?”
靳南一飲而盡,要真複發了,他就又有了去見喬伊的理由了,像之前那樣,給他針灸,給他把脈,還像一個勇士般保護他,喬伊用銀針刺向那個要害他的男人時,那瀟灑、優美的動作,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或許,從那一刻開始,他心裏就有她了吧?
靳南喝了好幾杯,又抽煙,頭開始痛了,他以為,是舊病複發了,臉上神情明明是痛的,嘴角卻浮現出一縷笑。
痛,就說明有效果了!
靳南沒有停下,繼續喝酒。
“喂,兄弟,你幹什麼?喜歡一個人也不需要拿命來搏吧?”薛玉龍擔心他喝出事來,已經勸了不知道多少遍,靳南是東南亞黑幫頭目靳華強最寵愛的兒子,從小就定位為繼承人在培養,他要是出了事,薛玉龍可擔待不起。
靳南的頭越來越痛,痛的他快拿不住酒杯了,這才停下,“去醫院,送我去醫院。”
“好好好,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有沒那個喬醫生的電話,我給她打個電話。”薛玉龍讓手下把靳南背起,走向停車場。
靳南麵色煞白,嘴裏喃喃自語,“不要給她打電話,已經很晚了,別去打擾她,送我去博愛醫院,把我放在外科辦公室門口就可以了……”
薛玉龍把靳南放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護士過來了,要給他安排個病房,靳南不同意,“除了喬醫生,誰也別給我看!”
薛玉龍和他兩個手下不敢走,站在一旁陪著他,靳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晚上都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特難受。
終於,天亮了,靳南不想喬伊被嚇到,讓薛玉龍帶著他的手下先離開,薛玉龍歎了口氣,“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堂堂靳大少,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熬成這樣。”
靳南一聲苦笑,“你不懂。”
曾經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陷得這麼深。
薛玉龍帶著手下走出住院部,先去吃了早餐,在樓下坐著,直到喬伊走進住院部,他們才鬆了口氣。
喬伊走上樓,換好白大褂,看到了坐在辦公室門口,一臉蒼白的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