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車子在傍晚的時候,才來到一個村莊,這裏確實很偏,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叢林,據說,電都是兩年前才接進來的。
同行的除了醫療團隊,還安排了幾名紫金山附近其他村莊的村民過來幫著做點事。
淩溯他們沒有休息,一落地便開始工作,村莊的病人很多,淩溯讓已經染病的村民聚集到一起來,在廣場上搭了帳篷,免得再繼續傳染給其他人,好在是夏季,溫度很高,住在外麵不至於冷,
喬伊做了初步診斷,讓護士先給還沒染病的村民注射疫苗,然後,給已經染病的村民注射抗生素,開了個單子,需要一些草藥,帶來的草藥有限,還有兩種藥沒有,需要上山去采,天已經黑了,隻能第二天早上再去。
讓村民把帶來的草藥熬水,給患者清洗,能緩解痛癢。
一直到晚上,喬伊還沒給顧名爵打電話,顧名爵著急起來,山裏信號不好,他試著撥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好不容易撥通了淩溯的號碼,說話也有點斷斷續續的,得知喬伊還是進山了,顧名爵有些惱火,想衝著淩溯發通脾氣,無奈信號不好,淩溯沒聽清楚,隻是跟他保證,一定會保護好喬伊,跟喬伊寸步不離。
喬伊忙到很晚才閑下來,給顧名爵回了條信息,表示自己很好,不需要擔心,能有這樣的機會,她很高興,一定要好好珍惜。
發完信息,在帳篷中躺下便睡著了,太累了。
一早起來便和一些村民去了山裏采藥。
淩溯答應過顧名爵,會寸步不離看著她,聽說她進山了,不免有些著急,村民說,去了有十來個人,不用擔心,一定會保護好喬醫生的。
顧名爵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喬伊昨晚發的信息,他今天早上才收到,淩溯都沒敢告訴他喬伊進山采藥的事,調侃了句,“顧名爵,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我跟你保證過的,喬伊少了一根頭發,你找我就是。”
“我擔心的不是你,我擔心的是她,這丫頭沒點危機意識,哪裏都能闖進去,還敢用銀針傷人,我能放心嗎?你給我好好看著,不然的話,我再安排一些人過去保護你們。”趁著這會兒信號還不錯,顧名爵一口氣說了不少。
淩溯笑道,“我們是來義診,不是來打仗的,不需要那麼多人,好了,我過去看看那些病人,先不跟你說了。”
喬伊跟村民在山上轉了一上午才找到了她想要的那兩種藥材,但是不多,還得到其他地方繼續找,喬伊一位村民先把藥材背回村子,搗碎了讓村民們擦身子,配合著抗生素的注射,病情得到了緩解。
經過兩天的觀察,喬伊基本上掌握了村民的病情是由什麼引起的,需要用什麼藥材來治療,留了幾名護士和兩名醫生在這兒,她跟淩溯還有其他醫生趕去了另外一個村莊,發動這個村莊的村民繼續去山裏尋找藥材。
喬伊也跟了去,那兩種藥材都比較稀缺,很難找,希望還能找到其他類似的藥材來代替,淩溯不放心,跟了去。
一直往林子深處走,走了一上午,越走越遠,淩溯指了指前麵,“知道為什麼顧名爵不準你進山嗎?因為再往前,就是他曾經受傷的地方了。”
喬伊怔住,原來是這樣!卻也更好奇了,“過去看看吧。”
淩溯拗不過她,叫上村民跟著她繼續往前走,淩溯當年進山來找顧名爵時,顧名爵已經摔下了山崖,他們是在山崖下找到顧名爵的,“幾年前顧名爵就是從這滾下去的,臉上有一條很長很深的刀疤,是被匕首刺的,顧名爵的那塊人皮麵具很真實,就是他當年的樣子,雙腿幾乎被廢,經過了幾年的治療,才重新站起來。”
淩溯指了指前麵的密林,“你哥哥之青當年就是在前麵大概五百米的地方為顧名爵擋了幾顆子彈。”
喬伊心驚膽戰的站在山崖邊,又看向林子伸出,叢林太密了,幾乎沒看到有路進去,幾百米的林子,顧名爵當時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還有她哥哥盛之青,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又是被誰救走的?這些盛之青都沒跟他們說起過。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段時間沒跟他聯係過了,師父,你說,我哥哥是做什麼的?”
淩溯也覺得盛之青有些神秘,“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做正當的事,他是個很有擔當,也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不會做違背良心道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