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一頭霧水,花束上有一張小卡片:別生氣了,老婆!愛你喲。
署名是顧名爵,應該是沒來得及親自去花店挑,所以,卡片上的字是打印出來的。
聞著花香,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手機上有條微信進來:老婆,還在生氣嗎?
喬伊回了句:別以為一束花就可以收買我!
很快又回了過來:一束花不夠,那就兩束,這樣吧,以後,我每天都往你辦公室送花,好不好?
喬伊可不想這麼高調:以後別送了,不生氣了就是。
顧名爵鬆了口氣,看來,這哄女人的方法,以後還得跟女兒好好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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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之夏做了早餐,端到餐桌上,方慧茹沒怎麼睡,一臉疲憊,“怎麼又是牛奶麵包?就不能換點別的嗎?”
盛之夏要上班,隻能挑點簡單的做,“麵包是我自己烤的,牛奶也熱過了,趁熱吃吧?”
方慧茹懶洋洋的靠椅子上,還在打著哈欠,喝了口牛奶,麵包吃起來沒什麼味,很淡,“給我叫點外賣吧,我要吃炒牛河。”
方慧茹在這兒才住幾天,盛之夏有點受不了了,設計圖沒給她畫過一張,要求倒是不少,每天嫌這嫌那的,看著就煩,“好了,我給你點吧,不過,一會你自己開門拿,記得戴上口罩,別被人認出來。”
方慧茹麵露不屑,她昨晚才剛見過顧名爵,顧名爵是有意要放她走的,“我知道該怎麼做。”
盛之夏點了外賣,“你今晚真要走嗎?”
她都不知道是希望方慧茹走還是不希望方慧茹走,走了她可以清淨,留在這兒,雖然很麻煩,但能給她做圖紙,讓她繼續頂著設計師的名號光彩的活著。
方慧茹其實還沒決定,昨晚見過顧名爵之後,她改變了主意,她和顧名爵還擁抱過,但去一趟是必要的,她得讓人知道她已經走了,“不知道。”
“對了,我今天要晚點回來,晚上公司聚餐,晚飯你自己解決吧,如果要走的話,我櫃子裏有不少衣服,你可以隨便拿。”
方慧茹不屑的冷哼一聲,“我有的是衣服,需要你的嗎?”
盛之夏沒再說什麼,回公司去了,坐在副總監的辦公室,這個位置並不是誰都能坐穩的,她自己並不怎麼會做設計圖紙,隻能押著設計部其他職員來做,她再指手畫腳一番。
有那兩條獲獎的手鏈保著,她多少能撐幾個月。
晚上,方慧茹去了碼頭,她沒帶什麼東西出去,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
方靖和她父母都來了,她母親哭哭啼啼的拉著她的手,“以後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千萬別逞強,顧名爵說了不會再追究你,到了N國,你就自由了,可以繼續做你的設計師,記得隨時跟我們聯係。”
方慧茹和爸媽擁抱了下,顧名爵確實說過,隻要她不踏入A國的土地,就不會有人去抓她,她可以自由的工作、生活。
可再好的自由和工作,沒有顧名爵,又有什麼意義?
方靖給了她一筆現金,和一張卡,“這張卡你可以隨便用,我會定期往裏麵打錢,以後,在外麵好好過,別再回來了,有時間,我們會去N國看你。”
方慧茹告別了爸媽和哥哥,上了一艘客船,前往N國,有顧名爵的照應,邊檢那邊不會有人為難她。
“爸媽、哥,你們回去吧,別站在這兒了。”
方靖帶著爸媽走了。
快開船的那一刻,方慧茹提著行李箱趁人不注意,從船上跑了下來,她不想走,在帝都,至少離顧名爵會近些,她不需要自由,也不需要工作,她隻想待在顧名爵身邊。
盛之夏和同事們聚餐,玩到很晚才回來,明天不用上班,她可以睡晚點起來。
剛進門,又看到了方慧茹,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嘴裏帶著濃濃的酒氣,“你沒走?你不是要走了嗎?不是今晚?”
方慧茹說道,“我不走了,以後,就住在這兒。”
盛之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可你不怕顧名爵找人來抓你嗎?”
方慧茹說道“有什麼好怕的?隻要你不出賣我,就沒問題!在顧名爵眼中,我已經上船走了,去了N國。”
顧名爵晚上有應酬,跟羅晨還有幾個客戶在禦凰的KTV,手機上進來一個視頻,是方靖發來的,方慧茹已經上船,離開了帝都,後麵還付了一句話: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們了,請放心!
“她真走了?”羅晨有那麼點不放心。
顧名爵說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