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扭過頭來,盯著丁朵許久之後,微微歎了口氣:“。。。。。。對不起。”
這話一說,丁朵心裏就軟了,剛想說些好話,又聽見補充的話:“我沒想到你這麼脆弱。”
我槽!
丁朵頓時就火了,直接從被子裏跳出去,蹦到安風的床上,伸手攀住安風的肩膀,用力搖晃:“我怎麼就不能脆弱了?我可是個女人!女人都是脆弱的!我哪裏不像女人了?你說我哪裏不像女人?!我這裏麵長著得也是一顆軟乎乎的心!你以為是金剛鑽啊?”
安風一邊被搖來晃去的一邊偷笑,丁朵越看越來火,抬手就是一拳。
稀奇的是,這一拳她打中了,安風悶哼一聲,捂著鼻子扭過頭去。
丁朵傻了,呆了幾秒,期期艾艾的湊過去,擔憂的道:“你沒事吧?”
安風倒抽了一口涼氣,才慢慢轉過頭來,鼻子紅彤彤的,眼中還噙著淚,看上去淒慘的不行。
丁朵馬上就愧疚了,小心翼翼的憋出一句話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你每次都說不是有意的。”
丁朵眉頭緊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著安風四處摸紙巾擦眼淚,她趕緊伸手去床頭櫃夠紙抽,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來現在不是在家。
丁朵轉頭看著安風從抽屜裏找出紙抽,處理完臉上的淚水,才低著頭,沮喪的道:“我總是控製不好,我覺得我應該去看一看心理醫生了。”
“也許。”安風緩緩道:“或者繼續和我生活下去,慢慢習慣彼此。”
丁朵吐了口氣,從安風身上下去,挨著他擠坐在單人床上,靠著床頭,看著屋子裏陌生的擺設。
“我說難聽點是個靠體力賣手藝的,好聽點是武替,時髦點是武術指導。你是個家暴的受害者兼家暴者,不敢輕易談戀愛。我們的工作都是那種忙起來就沒時沒晌,又經常跟圈裏的人打交道,就算再想保持平常心,但是有些事情聽多了看多了,總會潛移默化受到影響,對感情沒有太多安全感。”
安風慢慢的道:“我們說是想要好好的談一段長久的感情,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而且我們都有自己的缺點,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光鮮,此前獨自生活的那些年,肯定會經曆過不少的挫折,也做過許多的錯事,但是,我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找到了彼此。”
心情快要低落到馬裏亞納海溝去的丁朵,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猛然睜大了眼睛。
停了幾秒,她認真的道:“是我找到了你。”
“。。。。。。好吧,是你找到我。”安風翻了個白眼,道:“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再繼續糾結‘我到底看上你哪點’,又或者‘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其實是件特別沒有意義的事情。”
丁朵琢磨了會兒,道:“其實,你繞了這麼一大圈話,是因為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