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柏林的問題,蘇墨則是笑著說道:“叔叔,鑒定古玩文物,是一項必須要謹慎入微的事情,沒有全麵仔細的觀察判斷,單憑眼睛在這麼遠的距離看幾眼,就妄下結論,那就是對鑒定的不負責任了。”
雖然通過鑒定術,已然確定了這把紫砂壺就是真品,但是他卻不能直接的做出結論,因為畢竟有著這麼遠的距離,太過隨意的話,看似對自己實力很自信,但很多時候,也會產生反效果。
“你說的十分有道理,鑒定古玩,可不是隨便就能下結論的,我給你拿過來。”李柏林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紫砂壺拿了過來,剛準備遞給蘇墨,忽然想起什麼,又放到了桌上,“古玩不能過手,這我也懂一點,小墨,來鑒定一下吧。”
“叔叔說的不錯,對於一些易碎的古玩文物,確實不能過手。”蘇墨笑了一聲,等到李柏林放好後,他這才輕輕拿起了紫砂壺。
看完整個壺的外觀之後,他看了看底部的款識,壺把也是仔細觀察了一下,最後才掀起蓋子,觀察了一下內部的情況。
隨後,他將紫砂壺輕輕放在桌上,內心不禁有了些心動,甚至都有些忍不住想泡一壺茶了,顧景舟大師所製作的紫砂壺,個個都是精品,泡茶的話,絕對會讓茶的味道發揮的更好。
“小墨,你看好了嗎,結果如何。”看到蘇墨將紫砂壺放到了桌上,李柏林不禁開口問道。
如果說蘇墨剛剛對於顧景舟壺型的判斷,還可能會有著臨時死記硬背的可能性,而現在的鑒定真品,可不是靠死記硬背就能過關的。
蘇墨看著麵前的紫砂壺,麵上帶著笑容說道:“根據我的鑒定,這就是顧景舟大師的真品了,而且還是其中年時期的作品。”
“哦,你竟然連這把壺在什麼時候造出來的,都能看出來嗎。”這時,李柏林麵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他雖然愛茶,但並沒有到嗜茶如命的地步,對於紫砂壺也隻是稍懂一些,這把壺的年代,還是別人告訴他的,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女兒說過。
“是的,叔叔,有些大師級的人物,每個時期的作品,都會有著不同的特征。”
蘇墨將這把紫砂壺的特點,還有顧景舟大師的一些製壺手法,都慢慢講了出來,“這把紫砂石瓢壺,壺胎壁輕薄勻等,壺內外清清楚楚,沒有任何毛次,顧大師的紫砂壺器型大多雄健嚴謹,在這把壺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以上就是顧大師真品的鑒定結論,而我之所以能看出這是顧大師中年時期的作品,就是因為他每個階段的用印,都不相同,這把壺底款是景舟手製,壺柄款是景舟,而蓋款是顧景舟,這三個款識,都是顧大師在三十餘歲時的用印。”
“值得一提的是,顧大師一生嚴謹慎微,其壺所用印章,隨身佩藏,從不離身,因此,鑒定壺的真偽,款識是最重要的一項,偽造的仿款對比之後,一眼就能看出。”
“顧景舟大師將其一生紫砂生涯總結為三個時期,少年仿,中年創,晚年變,而這把壺,正是其中年所創造出來的石瓢壺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