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桌上燃盡的燭火,及冰冷的菜品,一股怒意火山爆發般油然而升。
“扔了,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拿出去扔了!”
他的低沉的冷嗓沒有提高,但是眼神冰塞得讓人恐懼。
“可是,祁少,你準備了一晚,就這樣……”
冷沉的神情,看得讓人不忍,一名手下鼓足勇氣,想勸他別扔,卻給祁少辰一記陰沉銳利的目光淡淡一掃,背上竄過一陣寒粟。
祁少辰幾乎是怒吼著咆哮:“反正這些東西,也沒有人要,不扔了拿來做什麼,你們不扔,讓我自己來扔!”
怒火攻心的拿起桌上的蛋糕,幾近凶惡的踢飛一張椅子,怒火衝天的走向窗口,刷的一聲拉開窗簾,揮手就將手中的蛋糕往外扔去。
卻在看到樓下的一幕時,高大挺拔的身形一瞬間僵住,深鐫有若斧鑿的五官扭成一團。
幽深黯眸忽然間變得陰沉可怕,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樓下從一輸黑色嬌車中出來的嬌小身影。
雖然看不清開車的人是什麼長相但是,筆挺的西裝,及高大的身形,都說大清早送夏淩回家的是一個男人。
樓下。
夏淩全然不知樓上那雙冰冷可怕的眸子,正充滿殺氣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撐著一把粉色的傘從車裏下車,上車前,不知跟車裏的人說些什麼,爛眸明亮,也不知和車裏的男人說了什麼,嬌小的身軀笑得花枝亂顫。
一股可怕的怒意湧洶而出,雙手握緊,依稀聽到骨節爆裂的輕響聲。
“他整整等了一個晚上,這小鬼,居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整晚不歸!”
狠戾的氣息,在黯沉的眸子間迸射而出,讓人不敢逼視。
“好了,我到了,別忘了準還不忘對北尚沂提醒三百萬的事!”
“當然,就算是夏小姐不說,我也會主動送上門來的!”北尚沂揚眉,“看在我這麼義氣的份上,夏小姐是不是該讓我送夏小姐上樓!”
“好了,不用了,無事殷勤,非奸即盜!”不等北尚沂開口,夏淩已經重重的關上車門,撐著傘邁著步子向樓上走去。
北尚沂瞧著夏淩的嬌小玲瓏的背影消失,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堅決而肯定。
直到抹纖細瘦小的背影消息在視線中,祁少辰這才踩下油門,一個利落的轉彎,疾馳而去。
夏淩回到租房的門口,所有的興致忽然間消失不見,沒有想到,和自己並過二十二歲的生日的竟是一個不相幹的男人。
心情複雜的輕輕歎了一口氣,夏淩這才推門而入,房間裏凝重的氣息,讓她呼吸一窒,警覺的感到一陣可怕的危險氣息。
來不及反應過來出現在房裏的幾名神情凝重的保鏢代表著什麼,一道可怕的危險的可怕氣息自身後逼近,腰間被二雙鐵條般的男性臂膀環住。
在她還沒能反應的時候,那雙臂膀霸道地將她往後拉,讓她跌入寬闊的胸膛中,心髒一瞬間猛烈的撞擊著胸腔。
“啊!”她發出驚惶失措的尖叫聲,霸道狂傲的氣息,已經讓他心中猜出是誰襲擊她的人是誰,“祁少辰,你這個瘋子,你想幹什麼?你怎麼會在我家裏,誰讓你進來的?”
“我親愛的妻子,你離家出門,躲著我不見麵,你說,做為一個丈夫,我是想幹什麼?”他的聲音裏帶著獵人狩獵時的野蠻快意,冰冷寒塞的聲音,仿佛可怕的寒流,浸入夏淩的每一個細胞。
灼熱的氣息拂在敏感的肌膚上,夏淩渾身一個哆嗦,下意的朝旁邊躲了一躲:“我說過了,我們的合作關係結束了,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放開我!”
“結束?你這麼急著跟我撇清關係,是想去找剛才送你回家那個男人嗎?”祁少辰一臉危險的眯著眼睛,隻要一想到,這個丫頭剛剛離開自己,就迫不急待的去找別的男人,還一夜不歸,祁少辰整個人就差點失去得理智,“夏淩,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昨天晚上,你一夜沒回來,你是不是被那個男人達碰過了?”
在他心裏,他就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夏淩心裏狠狠的難受了一下,努力忽視胸腔下那一抹受傷的痛楚,忽然揮手狠狠一個耳光打在他手臉上:“祁少辰,你這個混蛋!我們已經結束了,對和什麼人在一起,跟你一個不相幹的人有什麼關係?”
空氣陡然間靜了一靜。
不大的房間,陡然間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可怕氣息充斥。
“我是不相幹人?”祁少辰黑眸如炙,刀削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前天晚上,你還在我的身上,夏淩,現在你竟然說我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陡然間對上祁少辰那雙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可怕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