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力量從係統中彌散開來，將首陽之銅裹起，在半空中化作一道赤金色的流光，最後對著李長青當頭灌下。
真·灌頂！
隨著赤金色的流光落下，李長青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尤其是皮膚筋膜以及骨骼，都在迅速增強。
但伴隨著這種強大之感而來的，卻是仿佛被剝皮抽筋一般的痛苦。
即便他在係統的提醒之下心中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在第一波撕裂般的疼痛襲來的時候，他還是差點兒痛得暈了過去。
任何事情都有代價，僅僅隻是搜集材料，然後承受一定的痛苦，就能夠變強甚至成聖，這已經是大多數人都羨慕不來的了吧？
李長青齜牙咧嘴地給自己打氣，但是緊接著——
這特麼地也太痛了吧！
係統，我後悔了！
給我停下！
快停下！聽見沒有？
李長青感覺自己要瘋了，什麼成聖什麼封神大劫，統統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此時此刻，他隻想要這痛苦停下。
隻要這痛苦能夠停止，哪怕讓他叫係統“爸爸”都行。
但是恍惚間他似乎記得係統說過，九煉的過程一旦開始，除非成功或者失敗，不然就絕不可能停止。
狗日的係統！
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之後，李長青目露狠色。
不就是痛嗎？
誰怕誰啊！
來啊！
誰怕痛誰就是孫子！
——爺爺，我錯了，收了神通吧！
係統我恨你！
要是再進行那勞什子“九煉”我就是個傻！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老天爺！
巨大的痛苦之中，李長青的念頭在痛苦根本不可能停止的情況下，開始了堅持與放棄之間的反複橫跳。
他甚至都感覺自己已經精神分裂了。
瘋了瘋了！
死了算逑！
算了躺平了！
咦？
不痛了？
躺平真的有用？
李長青驚喜地感覺到痛苦在減弱。
等等——
第一煉，結束了？
結束……成功了？
低頭看著自己皮膚上緩緩收斂的金光，李長青瞪大眼睛，突然有種苦盡甘來的熱淚盈眶的感覺。
九煉的第一煉成功的標誌便是銅皮鐵骨，將會帶來遠超本身境界的駭人防禦力。
以他現在金仙初期的境界，防禦力甚至能夠達到金仙境界的巔峰甚至太乙金仙初期的程度，絕對是扮豬吃虎——
好吧，暫時還吃不下。
單單防禦力的提升可以讓他在遠超他境界的仙人前麵保住性命，至於反殺，還需要後麵幾煉完成之後才有可能做到。
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算是附帶的收獲。
真正重要的是，他邁出了“九煉成聖”的第一步，已經開始走在了成聖的通天大道上。
果然，隻有努力了才會有收獲。
首陽之銅還剩下一些，正好待會兒煉把長劍來用。
雖然防禦有功德玄黃葫蘆，攻擊有日月寶珠，但是他總覺得用珠子砸人怪怪的。
而且長劍的話，還能用學習研究的借口繼續向師父通天教主討要誅仙劍氣。
李長青狀似認真地思考著，但內心深處他卻知道，自己這是在拖延。
剛剛第一煉那非人的痛苦依然還讓他有些心有餘悸，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經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