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寧星遙越發大了起來。
一日,她竟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在踢她!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撫上了腹部,又是輕輕地一下胎動。
已經幹涸的眼,淌出了幾滴淚砸在手背上,寧星遙那雙眼睛終於有了些許神采。
這個孩子曆經磨難還堅持著,她的火兒也受過這麼多苦,一定要好好的。
夜,寧星遙正睡著,她已經瘦得兩頰微陷,渾身上下就剩幾根骨頭支撐,唯獨肚子大得怪異。
門,突然被打開了,來人是薛雨琴。
寧星遙淺眠,一下就被驚醒了。
看到是薛雨琴後,她再次閉上了眼。
薛雨琴討厭被她無視,走過來,恨恨地掐住寧星遙的脖子,“你以為你還是當今皇後嗎?很快炎遠哥哥就會封我為後了!”
“偷來的幸福,你就不怕有一天被戳穿嗎?咳咳......”寧星遙忽略心口傳來的刺痛,聲音幹啞,“祁炎遠對你,不過是因為我的恩情罷了,他若是愛你,又怎會還未回城就爬上我的床?”
薛雨琴被刺痛,長長的指甲嵌入手心,她忍著怒火,笑道,“他讓你生孩子,你以為僅僅是報複你嗎?”
寧星遙莫名心裏一咯噔,“什麼?”
薛雨琴故作驚訝道,“小姐,炎遠哥哥未曾告訴你,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為了給我治病用嗎……”
寧星遙護住了腹部,滿眼警惕,“薛雨琴,你胡說什麼?”
薛雨琴淺笑著,抓住寧星遙的嘴,喂了顆藥進去,“我真的很討厭你的聲音,你安靜一點。”
藥物起作用,寧星遙本就無力的身子,更是酸軟。
薛雨琴將她綁在床柱上,掏出了刀。
寧星遙滿眼恐懼,“薛雨琴,你敢害我孩子,祁炎遠不會放過你的!”
“寧星遙,你怎麼就對祁炎遠這麼死心塌地呢?說了你的孩子隻是個藥引子而已,我來這裏就是炎遠哥哥的意思。。”
“我不信!”
薛雨琴把手中的藥方遞給她,“這是炎遠哥哥為了我,親自求來的藥方。”
千真萬確是祁炎遠的筆跡。
藥方上,紫河車三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紫河車即胎盤,取自剛出生的嬰兒。
原來祁炎遠逼著她生孩子,隻是為了讓這孩子做薛雨琴的藥引子?
祁炎遠,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薛雨琴用布條綁住寧星遙的嘴後,劃開她的衣裳,一刀,刨開了她的小腹。
血淋淋,已成型的孩子,被生生挖了出來。
取了紫河車後,薛雨琴將孩子隨手扔在了地上,寧星遙睚眥欲裂,卻無法動彈。
寧星遙腹部鮮血直流,薛雨琴邊擦幹淨血糊糊的手,邊說,“寧星遙,是炎遠哥哥說的孽種不該活著,你下了地獄不要怪我……”
薛雨琴走出去,點燃了火折子,火勢迅速蔓延起來。
寧星遙腹腔大開,血流不止,她還在不停掙紮著想靠近孩子,可怎麼也掙脫不開。
火勢越來越大,寧星遙身下已經成了血泊。
她眼裏是比火更烈的恨意,祁炎遠、薛雨琴,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要讓他們為她的孩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