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遠神色厭惡地拂開她的手,不耐煩道,“別碰朕!”
薛雨琴腳步往後一退,卻虛踩在台階上,猛地摔在地上。
聽聞聲響的祁炎遠轉頭看她嚇得花容失色,起身要將她扶起。
薛雨琴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祁炎遠凝望著她,心神一震。
薛雨琴的容貌雖遠不及寧星遙,但同寧星遙一同長大,形態動作卻是有幾分神似。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
薛雨琴摟住他的脖子,扭動著如蛇般的腰肢,把傲人的身軀貼向他的胸膛,感受到一陣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嬌羞地往後一躲,卻被祁炎遠單手扣住手腕,高舉至頭頂。
當祁炎遠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的一刹那,他的心底冒出一個聲音。
不!
她不是!
他倏忽回神,如含春水柔波的目光立即轉為冷厲,眼眸裏充斥著怒火。
他一扯她的胳膊,怒喝道,“你為何要裝作寧星遙?”
“臣妾沒有,您何必如此羞辱臣妾?”薛雨琴衣衫不整地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委屈地哭喊道。
祁炎遠是知恩圖報的人,他雖不待見薛雨琴,但不能否認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心中一軟,卷起她散落的發係好,命人帶她去換洗。
薛雨琴隨宮婢離開禦書房,轉身的瞬間,精致的五官因怒意而扭曲。
為什麼,寧星遙連死了都不能讓她安生!
她還聽說,祁炎遠昨晚竟然守了火兒那個孽種一晚上,若是祁炎遠發現火兒真是他兒子,那她怎麼辦?
不行,她一定要盡快懷上孩子!
——
幾日後,夜深人靜,薛雨琴將催晴的香薰點燃,隻著一件單衣,坐在床側。
她瞧著窗戶紙上,映出草木影影綽綽,就是沒有祁炎遠的人影,她捺住心頭不快,雙手捏住繡花的帕子,煩躁地擰絞著。
終於,祁炎遠來了!
“炎遠哥哥。”薛雨琴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幫他脫去外衫。
祁炎遠按住了她的手,詢問道,“聽說你病了?可嚴重?”
薛雨琴咬牙,她提過幾次,祁炎遠都不來她宮殿,隻有用生病的借口,才能換得他的關心。
“我好多了。”薛雨琴輕聲說,“炎遠哥哥,今日時候尚早,您能不能陪陪我......”
一邊說,薛雨琴一邊上手撫摸著祁炎遠的脊背,暗示意味十足。
祁炎遠抓住了這隻不安分的手,微微眯了眯眼,“今日換了一種熏香?”
薛雨琴眼神微閃,嬌笑道,“是啊,炎遠哥哥喜歡嗎?”
說著,薛雨琴又用另一隻手挑撥起他的胸膛,他竟然有些隱隱的衝動。
祁炎遠的呼吸愈發粗重,他半睜雙眼,朦朦朧朧之中,雙手摸上薛雨琴的眼睛。
“星遙?”
祁炎遠的手探入她的衣襟。
薛雨琴發出嬌媚的聲音,祁炎遠便仿佛看見了寧星遙的臉,但星遙從未叫他炎遠哥哥。
祁炎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是何處。
他翻身壓上女子,心中充滿著歡悅,說道:“星遙,你回來了?”
身下人嫵媚的動作僵硬了一瞬,祁炎遠絲毫沒有察覺,他小心翼翼地解開原本就鬆鬆垮垮的腰帶,扯開衣襟,著迷地凝視著雪白的胸膛。
潔白無瑕,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著瑩瑩光澤。
不對,怎麼沒有刀疤?
祁炎遠咬破舌,清醒不少,他驀地從薛雨琴身上坐起,薛雨琴還眼神迷離地說著:“怎麼了,繼續呀,炎遠哥哥,別叫我耐著難受。”
直到祁炎遠起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披上大氅,薛雨琴才驚覺不對。
“炎遠哥哥?”她小聲問。
“薛雨琴。”祁炎遠冷冷地說,“我念你舊恩,你竟敢給我下藥!”
薛雨琴連忙爬起來,一個勁兒地搖頭,泫然欲泣地辯解道:“不是的,炎遠哥哥,臣妾隻是見你連日操勞,打算好好寬慰你的。”
“夠了,不要再這樣了。”
對薛雨琴,祁炎遠沒辦法狠心,他欠薛雨琴的,是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