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變化沒有強烈到能被感知到的程度,因此,蘇港也一直沒有注意。
他知道自己的第二次成長期即將在他25歲生日的時候到來,但是現在距離那個時候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為成長期的情熱潮做準備這件事,暫時還沒在他的考慮範圍。
到時候,用一些抑製劑也就過去了吧,潛意識裏,他好像曾經這麼想過。
雖然現在有了顧言,但是他不想將雌蟲當做工具使用。他知道很多雄蟲的家族都會在那段時間給他們物色好渡過熱潮的雌蟲,事後雌蟲會被收為雌奴或是拋棄。
可是顧言對於他來說不一樣,他並不想讓雌蟲在這件事上感到不被尊重,而且據說雄蟲在那段時期不加控製的話,會變得相當暴躁,失去理智。
雌蟲是要吃些苦頭的。
不過現在兩人要擔心的還不包括那件事,眼前對於蘇港來說最要緊的,是讓以利亞那個家夥後悔來到這世上,而對於顧言來說,他時刻緊張著星網上對於雄蟲的言論。
所以這之後的幾天裏,蘇港在埋頭搞政治,跟議會的老頭子們博弈,既要有利益拉攏,又要用些手段的。
由於他在星網上突如其來的自曝感情,這些天已經所有人都知道他看上了顧家被拋棄的那個雌子,網絡上的反響暫且不提,單就現實中來說,上門來提親的人,覺得他被騙來勸阻的人,也是數不勝數,搞的他每次不得不見那些人的時候,真的很想將那些帶著一臉優越感說顧言不好的雄蟲們暴揍一頓。
而顧言現在的處境則有些艱難。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又一次成了大眾的焦點,而現在正是星塵號等待下一次任務的空窗期,以往每一次到了這段時間,他都隻能自己待在星塵號上獨自度過,但是現在他住進了雄蟲的莊園裏,還被如此高調地官宣,各種或是不堪入耳,或是冷嘲熱諷的評論在星網上占據了熱門話題。
但是自從第一天他一不小心看到那些評論之後,蘇港便不再讓他看了,整個莊園的人都被禁止討論這個,就是怕他多想。所以這幾天裏,他也努力將自己的精力集中在雄蟲的計劃上,而看到雄蟲讓他收集的那些資料時,連他自己也是震驚萬分的。
他竟不知道,以利亞比他了解的還要更加沒有底線。
他也曾想問過蘇港,問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可是當他看到那些資料裏的圖片和真實事跡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不止看到了很多雌蟲是怎樣被殘忍對待的,那些資料裏,竟然也夾雜了雄蟲。他怕自己開口問,又會使得現在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開始成長起來的雄蟲,又陷入到那黑暗可怖的過去中去。
這倒是便宜了蘇港。因為他發現,最近的雌蟲對他格外的,溫柔?就像今天,他又是照常膩在雌蟲這裏,表麵上是聽著顧言給他講機甲對戰的技巧,其實注意力全在對方滾動的喉結上。
發現了他心不在焉,顧言便也停了下來,綠寶石一樣的眸子溫軟地看著他,好像在問,你在想什麼?
蘇港真是愛極了高大的雌蟲對他露出這種昭示著信任和服從的眼神,他手一托下巴,又一次一臉無辜純潔地耍起了流氓。
“我在想,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顧老師主動親我一下呢~”
金發藍眼的雄蟲臉上,寫滿了單純的好奇。每到這種時候,顧言都完全分不清這隻雄蟲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他無疑有著天使一樣的外表,連眼神都是絕對的純良無邪,卻總能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被獵人凝視著的獵物,無處可逃。
這次也一樣,那雙眼仿佛注入了魔力,蠱惑著他屏住呼吸,將唇緩緩獻了上去。在越來越接近對方的時候,他緊張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