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40多年了,見過許許多多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唯一給他留下過深刻印象的還是當年的那個人。
那是攝人心魂的美。
本就生的一副好麵孔,麵容精致,妝容得體,讓人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就覺得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又懂得驚人的舞蹈藝術,在平日裏私下見到了,也總是一副優雅從容的樣子,讓人很難挪得開眼來。
她的美在整個G城上流層圈裏是出了名的,他曾經在年輕時見過她幾麵,留下過深刻印象,不過在那之後倒是再也沒見過了。
後來他聽說是她因病而香消玉殞,一夜之間消失了。從那時候,他也從未聽過別人議論她的聲音,也沒在舞台上見過這位的身影。
他隻是董事長身邊的助理,而她真實消失的緣由他並不得而知。
但這都是過去了,曾經執行任務吃了感情虧的他,今天可不會因為這就算了。他攔住徐思則的去向,她正皺著眉吃力地向前走,心思單純的人也許看到這場麵的第一眼就會心疼,恨不得去幫個忙。齊風可不一樣,老的可不隻是年齡,這眼光也老得毒辣起來。
徐思則皺著的眉頭,一起一伏的。演戲演作很疼,可不是一個輕鬆活。她自個在腦海裏,使了勁地回憶痛苦感,比如生理期時的痛苦感啦,比如小時候鬧著不喝藥被某個大人抽鞭子的疼痛感啦,反正她是回憶不起來腿瘸那時的痛苦感了。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劑的緣故,那種本該讓她記憶深刻的疼痛,竟然在她的記憶裏無影無蹤。現在這種傷疤裂開的疼痛,還是不足以讓她的表情顯露得讓人看了心疼的。
所以,當齊風的眼神犀利地投向她的時候,就意味著他老人家已經看穿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小姑娘!闖了禍,可沒這麼輕易就能走!”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嚴肅,讓人心一冷。
他的手向後麵的手下示意著,幾個人都帶著手套,走上前了,直接抓住了徐思則。
她還有話說:“你們這樣,不犯法嗎?你們這是在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你們知不知道。而且,這裏是學校,你們怎麼敢對一個女學生動手?”
她試圖通過自己話,讓齊風改變注意,畢竟當初考慮幫助封茗時,一是看中她女孩子又是一個傷員的身份,二是覺得她在學校裏,總歸齊風是會顧慮著,下不了手。
但是,遇到的不是別人,是齊風。本就是涼薄性格的人,遇到的狀況和命令之空前,他又怎麼敢再感情用事?
她說完,盯著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的目光淩厲,總是盯著一個地方,所以讓人覺得不可靠近。
狠,真是很。
徐思則說完那句話,再看到他的反應,什麼也沒多說,什麼也沒做,隻是手腳任憑兩個黑夜人拷住,也不做任何掙紮。
都是一類人,在某點上是可以相互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