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沈懷溪和鬼月告別了依依不舍的幾個孩子,一起回了趟學校。
鬼月其實是不大願意的,自從下定決心要跟傅淩霄和孩子們好好相處,她很珍惜也很喜歡和七個孩子在一起的時光。
“為什麼偏偏得是今天去學校?”她語氣有些哀怨。
沈懷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頭,不容拒絕地拉著她上了車:“你放心,以後有的是時間跟傅淩霄和孩子們培養關係,咱們先回學校把畢業手續都辦理妥了,後麵能省下很多麻煩。”
事實上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她現在是想著努力爭取和鬼月單獨相處的機會,向她打探關於鬼醫門的事,尋求突破。
更重要的一點是,傅淩霄那邊已經準備好行動了,鬼月待在傅淩霄身邊,勢必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耽誤了時機,恐怕更難找到元沅的行蹤。
這也是傅淩霄主動提出的,讓沈懷溪把鬼月支走。
沈懷溪帶著鬼月剛上車前往學校,傅淩霄就馬不停蹄地帶著幾個孩子和江闕,找到鬼月現在的主治醫師,阮玉。
乍一看見他們聲勢浩大的模樣,阮玉還有些被嚇住了:“你們這是?”
傅淩霄眼神示意幾個孩子稍安勿躁,走上前詢問:“阮醫生,你近些日子全權負責照料鬼月的病情,應該對她的情況再了解不過,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你一些問題。”
阮玉挑了挑眉,把手裏的檢查結果收進抽屜裏,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鬼月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總體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大可以放心,如果她再出什麼問題,隨時可以聯係我問診。”
傅淩霄和江闕交換了個眼神,江闕徑自上前,伸出食指在阮玉的辦公桌上敲了兩下,壓低了聲音問她:“不知道阮醫生有沒有聽過,替換記憶這種治療方式?”
阮玉正在整理抽屜裏的東西,聽見他這話,手上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
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壓下眼底莫名湧動的神色,淡定自若地抬起頭來:“鬼月不過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根本算不上特別嚴重。”
她頓了頓,表情有些啼笑皆非:“至於你們說的什麼替換記憶這種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我們原本也是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邪門的治病方式的。”江闕扯了扯嘴角,一臉的深信不疑。
看見傅淩霄和江闕的表情沒有絲毫鬆動,阮玉搖了搖頭,耐心解釋:“我可以理解你們病急亂投醫的急切心理,但以現在的醫學手段,根本無法通過藥物的輔助治療,達到你們所謂的記憶交換的目的,真要細說起來,這屬於心理治療的範疇。”
傅淩霄表情一正,身後的幾個孩子也忍不住驚喜出聲:“阮醫生,那就是說有治療媽咪的辦法了?”
貝貝和七寶激動地抱緊緊傅淩霄的大腿,兩雙眼睛瞪得又大又亮。
見他們聽得認真,阮玉聳了聳肩,把雙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裏:“我不是這方麵的行家,你們如果是為了鬼月的安全著想,最好是找到對她下手的人,這樣才會有機會在不傷害鬼月大腦的情況下,幫助她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