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黑人學長身後幾人同樣威武不凡的樣子,我心中正慶幸隊伍壯大之時,一股不安的情緒陡然從我腦海裏傳來。
或許是因為骨玉權杖的緣故,又或許是在通天神塔中我曾一度暗中使用靈魂力量試圖搭建起與通天寶塔的橋梁以求感知院內之人的靈魂和思想。
此時我望向黑人學長身後的兩人時,心裏竟隱隱的感受到一股極為危險和抗拒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人家的相貌不好或是因為儀表令人討嫌,單單就是我內心裏麵一種對未知危險的提前感知和對邪惡情緒的強烈反應,讓我分外的不舒服。
當我將這股疑惑深藏內心,向黑人學長致以寒暄和感謝的同時也在猶豫著要不要答應這夥人加入到祖魂山之行中。
這股危險的感知雖然就像傳說中的第六感一樣虛無縹緲,毫無根據,但若真的將長老院中的眼線和細作放進了才剛剛成立不久的團隊中,我很難保證這些人不會像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揭發整個團夥。
倒是那叫戴彥玲的馬尾辮女孩見到黑人學長等人後臉色顯得極為冷淡,分明很不待見這些人就此加入我們的團隊之中。
梅裏爾和寒玉表情淡淡,說不上是歡迎,說不上是不歡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便也算是一種婉轉的拒絕。
這群人似乎在進門的開始就被他們認定為是長老院手下的棋子,以反對派的陣營向我弱勢一方投懷送抱,其中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深層含義幾乎不言而喻。
寒玉有心想要提醒我莫要與這些人太過親近,防止日後引火燒身,破壞了才成立不久的小團體。
我則使勁給寒玉遞著眼色,希望他能放下心中芥蒂,表示出足夠的誠意接受下這批人。
這倒不是說我就此忘卻那些人心中某些邪惡的情緒,隻是此次祖魂山之行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看不見任何生路。
就算屆時真到了龍王現世,寒玉等人已經解決不了的地步,我自然便也不可避免的要使用聖者之力保護諸人的安全。
黑人學長這些小子們跟隨我前往祖魂山中,無非就是想要探明我的真實底細,甚至於說是監視我與寒玉等人會不會暗中生事,對卡多索學院高層造成強大的阻力。
他們不畏祖魂山的凶險悍然以性命為代價拚死守衛卡多索學院高層的尊嚴,這等勇氣實屬算得上是可歌可泣。
在另一個層麵上來講,我這個S級此次前來卡多索學院本來就是為了解決校園內部四分五裂的局麵。
某些深藏禍心,唯恐天下不亂的始作俑者確實該抓出來當街斬殺,以儆效尤。
但更多的長老與學員不過是聽從小人讒言,一時誤入歧途,開啟的分裂卡多索學院的道路而已。
在此情況下,若我一味的偏袒寒玉這些內部的人,反將其他人排除在外的做法隻會更加讓本就四分五裂的卡多索學院變得更加破敗不堪。
就像今日在卡多索學院通天巨塔會議上時,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所謂尖酸刻薄的哈提卜長老其實也不過就是其中多位高層推出來的發言人。
那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某些神秘長老們,眼神裏麵盡是淡然和不屑,甚至於說假如不是因為淑瑤的存在,此次會議他們都懶得前來此地看上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