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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 第二天的決賽,觀眾要比半決賽的時候多。來參加全國大賽的隊伍大部分都留到了最後,準備見證全國大賽冠軍的誕生,同時他們也會參加比賽結束後的頒獎儀式和全國大賽落幕儀式,見證冠軍獎杯和錦旗的頒發。屬於全國冠軍的錦旗每年都會做新的,但是獎杯還是十年前重新設計過的那一款,在全國大賽開始之前,上一屆冠軍會將獎杯帶到開幕式上由組委會回收,等到比賽結束後重新頒布給新的冠軍。
在知道這個規則的時候,仁王還吐槽過組委會吝嗇。但後來他知道了獎杯真的是純金的(不包括底座)之後,就明白為什麼組委會要這麼設計了。每年打造一個純金的獎杯,開支確實有點超負荷。
場內除去參與全國大賽的其他學校的選手之外,單純來看比賽的人也很多,包括網球周刊的記者,一些網球愛好者,一些體育高中的教練,和一些網球上成績很好的普通高中的招生老師和教練等等,當然還有附近一些對網球感興趣的居民。仁王背著網球袋左右看看,發現也有來看比賽的附近的小孩,便鬆了口氣。他不希望自己在人群裏很顯眼,而以他的身高,其實是可以裝國中生的,隻是沒有校服可以穿,氣質又實在有些稚嫩,才一眼能看出是小學生。
他選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的位置,坐定之後等了一會兒,在比賽開始之前,旁邊又坐下了一個人。
仁王:“……前輩,你怎麼找到我的?”
種島笑著道:“這是緣分。”
他是在觀眾席上和認識的人打了一圈招呼,因為不屬於任何一個學校而決定另選座位,又不想和邀請他的教練一起(有種提前麵對老師的緊張感),又在找座位時又發現了仁王,才一時興起決定坐過來的。
如果真的要追溯理由,那麼就是……白毛還是挺顯眼的。
以這樣的邏輯,兩個白毛就是顯眼雙倍。在種島坐下後,仁王都能感覺到幾道瞟過來的視線,這實在有違他低調的初衷。
眼睛瞥到左上角的個人麵板,看到自己技術數值顯示在42,仁王又心平氣和起來:昨天的比賽對他的啟發很大,光隻是打完比賽,他的技術數值就上漲了,而比賽的錄像還在係統裏,他回去仔細研究過後,可以預見的會有進一步的數值上浮。這讓他對種島有種天然的好感。
而種島大概也明白身邊小孩的腹誹,開始用有些浮誇的友善的進行解說:“今天比賽的雙方是四天寶寺和牧之藤。昨天你也看過四天寶寺的比賽了,而牧之藤的網球風格,其實受到了他們的部長,平等院鳳凰的影響,也偏向暴力網球。唔,暴力網球是形容關西狂野派球風的打法,一向被一些正統網球記者和關東派係的網球教練所詬病。隻是近年來我們國家的職業網球成績形勢並不樂觀,一些職業選手選擇劍走偏鋒的方式去尋求更好的成績,才逐漸形成了一種風氣。也讓暴力網球的流派占據了我們國家職業網球流派的半壁江山。”
仁王沉吟了片刻:“聽起來,前輩你並不是很認可暴力網球。”
“沒有哦。”種島笑眯眯道,“對比賽來說,能夠取得勝利的方法就是好方法。況且,隻要技術到達一定程度,對手的暴力球風隻會傷到他自己,反而更利於我的發揮。而如果對手的技術水平也很高,那麼哪怕不刻意選擇暴力的打法,實際上也不會溫和到哪裏去。網球這項運動又不是所謂的紳士運動,在球場上可沒有風度可言。追身球可是很高明的技巧,對對手行為的預判也是功課之一。小孩,你對技巧的利用還太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