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回到家的時候,首先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他到家了,我聽別人說,這是代表他最想讓你安心,但我覺得,這大概隻是因為白律隻有我的電話號碼罷了。

隔日早上,我因為腿傷,不能騎自行車先到車站,所以打了車去學校,再見到白律的時候,他正準備著上午第一節課的資料,看到我有些一瘸一拐的走進來,笑著和我打招呼。

“藥塗了嗎?今天騎不了自行車去車站了?我總算能消停幾天。”他很是戲謔的看著我,我撓著頭笑了,他原來都知道!

“塗了塗了!我才沒去車站呢!”我死不承認,在他身邊坐下了,他也不說話,但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就連整理時,也麵帶笑容。

“喲,今天這是怎麼啦,心情這麼不錯呀,有什麼好事兒,說出來讓哥們也樂嗬樂嗬。”我撐住他的肩,他看了看我,說:“昨天晚上…”

我一愣,以為他是在說昨天晚上我們倆交心相談的事情,於是把手放下了,往另一邊側過去,用左手撐住臉,說:“嗯…行了。”

白律後來也沒說什麼,隻是第二節課下的時候,我伏在桌子上小憩,聽到外麵有人喊說:“白律!班長!有人找你!”

接著就是一陣起哄的聲音,身邊的白律很輕的把椅子拉開了,想來是不想吵醒我,但我本來也沒睡著,所以偷偷地睜開眼了,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餘露。

她來幹什麼?

我緊緊的盯著門口,白律的臉上有一絲驚慌,他把餘露拉出去了,兩人在樓道裏,不知說著些什麼,但看得出來,餘露是開心的,而白律,大概也是開心的。

他們倆,是什麼關係?他們倆,在一起了嗎?

直到上課打鈴的時候,白律才匆匆忙忙的回來,我很想問他,他和餘露是怎麼了,但我又怕得到一個令我難過的肯定的回答,可想起他昨晚和我說的,有什麼就問什麼,我還是決定問。

我一直挨到第三節課下,才拉住他問:“白律,餘露剛剛找你了。你和她,怎麼樣了?”

白律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眼神很是複雜。

“我要和你說的,但你把頭轉過去了。”他有點委屈,“昨天晚上,我從你家回去的路上,餘露問了我,上次她和我表白的時候,我的回答。”

“那你是怎麼說的!”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我還是有點緊張。

“我答應了。就像你說的。餘露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這是我第一次戀愛。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聽聽你的意見,所以就決定和餘露在一起了。”

我的心髒一陣劇痛,幾乎要讓我失去理智,隻是一個晚上而已。事情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機。

“許慕白,你怎麼不說話了?”他問我,我晃過神來,擠出一個笑容,說:“沒…沒…”

當年我的笑容大概是很難看的了,所以白律問我:“怎麼了你,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