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緊緊挨在白律身邊,他身上的沐浴露再一次的彌漫進了我的筆尖。

“你今天晚上幹嘛問那樣的問題。”白律突如其來有些像責怪的語氣,讓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你不開心了嗎?”我這兩天總覺得像是在雲裏霧裏,所以一旦白律表現出不開心,哪怕隻是我因緊張而衍生的錯覺,我都覺得白律要離開我。

“對不起啊,我今天也沒想到會問這樣的問題,我的大腦像當機了一樣,白律,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白律看上去有些奇怪我的反應,所以說:“許慕白,我沒有在怪你,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就像我做了壞人一樣。”

我一怔,糾結著坦誠道:“白律,我覺得我像在做夢一樣,都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你會和我在一起,這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事情啊。”

白律看上去有些同情我,我立刻轉過身說:“你別那樣看著我,如果現在環境倒過來,你也是這樣子的。”

白律的手上沾了泡沫了,所以隻是用肩膀撞了撞我,說:“我怎麼看你了。隻是覺得我們兩個這樣,浪費了很多時間而已。”

我轉回身,不滿道:“也不知道是誰,當時在我糊裏糊塗告白之後,就像躲什麼似的躲著我,讓我傷心了好一陣子。”

白律笑了,說:“這件事情我要和你說對不起,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你會喜歡我。雖然我沒有很多兄弟朋友,但我也感覺到了,你對我,可能有些不一樣的感情,但是我實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要說是和男生了,就算是和餘露,那也是第一次,所以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你都沒有給我心理準備…我…”

我哼了一聲,止住了白律的“狡辯”:“可當時明明是你自己在門外偷聽的,要是你當時不想說破,你大可以逃開,別讓我發現就行了,幹嘛還等在門口,非要逼我把話說清楚。”

白律瞟了我一眼,半帶著玩笑道:“當時你開門的速度那麼快,你讓我上哪裏去逃?麵對危險,我隻能選擇讓你麵對啦,哈哈。”

“那麼說,你想過要逃咯?”我問白律,白律沒好氣道:“怎麼你有時候還不如餘露,她才不像你這麼小心眼。”

我本該生氣的,現在卻因太過緊張他而隻剩下了小心翼翼,舍不得再提,舍不得破壞這樣好的氣氛。於是我適時的住口了,不再提半句,白律的真實想法是怎麼樣,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他,此刻,現在,就正站在我身邊,以我愛人的身份,和我一起做著相同的事情嗎,我知道,這份感動與喜悅的心情,不是假的。

房間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甜起來了,前廳的大家還在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說著些什麼,白律很是專心的洗著碗,非常幹淨,他似乎很開心,所以輕聲地哼著歌,我在一邊偷偷的笑,卻最終還是決定想要在今晚就問他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