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一大早,白律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從床上猛的跳起來,聽到廚房裏有丁零當啷的聲音,我忙跑進去,看到白律在做著什麼,才鬆了氣,坐到了椅子上。
“你起來了?”白律沒有回頭,我有些抱怨道:“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
白律笑了,拿著鍋,轉身把兩個蛋盛出來。
“以為什麼?以為我走了?”白律坐下了,把盤子往我麵前一推。
我又跑進去洗漱了,再出來時,白律卻已經真的走了。
我打電話給白律時,他在電話裏說:“我一夜沒回家,今天早點回去,免得她擔心。”
我說:“昨夜我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你也和她說話了的。”
白律在電話那頭清楚的笑了,他竟然說:“我知道。”
而後他掛斷了電話。
我不禁開始思索,是不是…有沒有這樣的可能…白律昨夜,並沒有喝醉呢?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在清清楚楚的狀況下,主動地吻了我嗎,還是說,他說的那句我知道,隻是代表著,他在迷糊間,還有著些許的意識呢。
我沒有多想。
再見到白律的時候,已經是星期一不得已上課的時候了。
我難得的起晚了,也顧不上再坐車,趕去了學校,可到我到達的時候,白律竟然還沒到,直到上課打鈴,白律才姍姍來遲。
“白律,你幹什麼去了?來的這麼晚?”我湊近他問,白律有些惱怒道:“是你幹什麼去了,我在你那站等了你好久,不見你來,我才遲到的!”
白律等我,那可是頭一遭,我於是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起晚了,所以顧不上去車站了,你可別生氣呀。”
白律當然不會為了這樣的小事和我生氣的,隻是說:“你下次起早點。”就放過了我,錢霖在後頭戳了戳我的背道:“你們兩個怎麼這會就這樣了?”
我回頭笑笑,沒說什麼。
第一節課下的時候,我和白律正在座位上討論一道難題,他和我各自有不同的解法,最後結果也不一樣,所以我和他都各持己見的,不肯認輸。
但我們都沒有想到,餘露,會出現在教室門口。
她看上去並不是很好,但表情很平靜,大家都沒有叫白律,就似乎在一夜之間心照不宣的知道了他們倆分手的事情一般。
白律的表情有些變了,放下筆站起來,我皺著眉頭喊了一句:“白律…”
白律點點頭,還是走出去了,錢霖於是叫了我一聲,說:“白律還沒有解決嗎?我以為們倆已經…”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門口的他們倆似乎談了些什麼很沉重的話題,白律的嘴型一直重複著,直到最後他無奈的走了進來,我看向門口,餘露已經消失了。
中午吃完飯,白律說胃痛,先回去了,我在半道上被餘露給攔住了,她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我,拉住我,開門見山地問:“許慕白,白律是不是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