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律倏的分開了,從陰影裏手忙腳亂的走出來,驚愕地看到餘露站在我們麵前,一臉的難以置信,一臉的恐慌。

“…餘…餘露。”我慌亂地叫著她的名字,偷偷的看著白律,白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他緋紅的耳垂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和慌亂。

“你們兩個在…”餘露指著我們兩個背後的陰影,仿佛有些驚慌。

我心裏一沉,看向了後頭的陰影,灰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什麼,她大概隻是分辨出那陰影裏的是我和白律,而沒有分辨清我們正在幹什麼。

“你們剛剛在那裏幹什麼?”餘露警惕地問我,白律卻懶懶答道:“我們…我在那裏做什麼,恐怕,和你沒關係吧。”

我看到餘露的眼神很快速的黯淡了下去,她像是覺得自己自取其辱了一般,把眼睛深深的垂下去了,咬著唇,最後說:“對不起…我不是…”

“許慕白,我們走。”白律沒有等她說完,就拉著我走了,我回頭看,餘露的眼神受傷極了,她似乎在哭。

這樣的偶遇來的猝不及防,使我和白律都沉默了起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沉默的走了不久,直到走到餘露極目遠眺都不可能看到我們的距離了,白律才歎了一口氣,再度停下了腳步。

“啊…”白律像是痛苦一般呻吟了一句,他說:“我就不該允許你在外麵對我胡作非為…”

我沒有說話,白律接著道:“剛剛的感覺…如果不是你作借口,我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他挫敗的搖搖頭,有些埋怨和失望的看著我,我被這眼神刺痛到了,連忙說:“以後我不在外麵這樣子做了,白律,你別這麼…”

白律低垂著頭,再也沒有看我。

我和他默默的走著路,又默默的分開了。

我和白律第二天又是一起上學,我不知道餘露究竟確切的看到了多少,若是她一點也沒看到,怎麼至於那麼驚慌?若是她全看到了,又怎麼至於該冷靜的和我們說話?

那麼她就是看了個大概,可不敢確定的了,所以失聲叫了出來。畢竟這種事,一般來說實在少之又少,她難以置信也是真的,而白律對她的反應又讓她太過傷心了,以至於短暫的忘記了剛剛的懷疑,那麼我倆的逃跑就顯得極度的曖昧與可疑了。

“嗯…”我沉吟著,白律在旁邊問了我一句:“在想什麼。”

我看向他,見他隻是盯著手上的書,搖搖頭說:“不…沒想什麼。”

白律接著回答道:“心裏想了什麼但是又不說的話,那就是不坦誠,我不喜歡不坦誠的人。”

我被他這話激的無奈極了,於是說:“白律,你就是嘴厲害!”但頓了頓,我又接著招認,“我在想,昨天餘露到底看到了多少。萬一她懷疑起來……我們倆該怎麼辦。”

白律的身體僵了一秒,把手裏的書翻攏來了,不說話,沉著臉,也像是思索。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爆出來,還有轉圜的餘地,是嗎。”白律的聲音…似乎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