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律因為報的是不同的係別,所以我和他在進校之後就分開了,分別去報名,而後分別回宿舍。
學校很大,但其中的男生也就那麼幾棟樓,我和白律並不是一棟的,但相隔也並不遠。
我拿著大包小包進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還沒有人,我找到我自己的床位,安置了那些東西,就等著人過來。
但過了很久,我才見到我的新室友。
一個戴著眼鏡,矮矮的男孩子,那鏡片厚道我幾乎看不見隱藏在後麵的眼睛了,他看上去很拘謹,看到我在裏麵就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又結結巴巴地說著你好,你好,就走到了自己的床位。
我之前看過每個人的床位,這個人看來是謝韞昊。
但不久以後,就進來一個手裏提著籃球的人,高高瘦瘦的,大概有一米九了,笑的很是陽光燦爛,見到我先招呼了一聲“哈嘍”
我回他一個笑,互通了姓名。陳墨,可他一點兒也不沉默,他順便告訴了我,他是特長生招進來的,我也就告訴他,我是練短跑的,他顯得很高興,帥氣陽光的臉上一直帶著明朗的笑。
最後一位是一個糙漢子,周晉飛,似乎是北方來的,不怎麼沉默寡言,但體格幾乎是我的兩倍,高高壯壯,但總是露出一臉的憨笑,摸著頭說“不好意思。”我會擔心他這樣憨憨的人,做了醫生恐怕會遭醫鬧——雖然其他兩個人也並不像是做醫生的,但我也不像,也就無從嫌棄別人了。
我們宿舍裏的人都各有特色,大家都相處的極為融洽,這樣一來,我反倒更想知道白律那兒,會是什麼情況,白律那樣冷著臉,會得到室友們的諒解嗎?還是說,白律會被孤立呢?
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白律師那麼好的白律,他如果被孤立,我心裏隻會難受的不能自已。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這些人,我和白律的關係,他們也許會知道,也許,他們一輩子也不用知道。
我小時候總是先住宿舍,但住不到一個月就會搬回去,因為宿舍裏的人,總是會以各種理由來欺負我這個沒爹沒媽的孩子,而上了高中,我的體格變強壯了許多,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從小到大吃多了虧的我,根本就不想再繼續住宿舍了。因此,我對宿舍沒有什麼太大的好印象。但這三人,或許能令我改觀!我不禁開始期待了!
那麼白律呢?我開始變得更加的擔心。
“怎麼你一進來就憂心忡忡的樣子?什麼事兒這麼早就纏上你?害得你魂不守舍的?”陳墨把球丟給我,我沒留神,被砸中了,他悻悻地把球收回去了,但反過來說我心不在焉。
我笑了,說:“沒事兒,我就是習慣性發呆。”
他於是不問了,自顧自玩去,而我卻下了決心要去看看白律。
但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學校已經開始召集學生開會了。
會堂很敞亮,我們不同係的學生,都分別坐在不同的排列,我抻長了脖子看白律在哪兒,可怎麼也找不到,於是失望的坐回去了。
陳墨坐在我前頭,嘴裏咬著個泡泡糖,嘎吱嘎吱的,時不時還吹出個泡泡來,這場大會,我們也聽的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