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結發之誼,永不相忘。”我在白律耳邊輕輕說道,白律像是受了很大觸動似的,緊緊握住我手臂的手,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不能忘…”我從他身上撐起來,看到白律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他捧住我的臉,漸漸閉上了眼睛。

綿長的吻。

白律和我都有些情難自已。

直到我們都脫.光了,我在白律的胸膛上重重的印下了一個吻。

白律頗有些難耐的叫出聲來。有些事情,即使不教,也天生就會,白律與我的相互吸引,亦是如此。

“律…我真受不了……”我有些意亂情迷了,一個一個吻烙在他的身上,白律的胸膛挺起,仿佛在迎合我。

情動,來得如此之快。

“叮咚…叮咚…”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我們,白律推了推我,示意我去開門,但我才不想打斷,現在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不能使我再動搖一點。

“許先生,白先生,你們在家嗎?我剛剛看到白先生進去了呀。”門口傳來的溫柔嗓音讓我們倆同時泄了氣。

合著來的是比天皇老子還要恐怖的人——房東阿姨。

“許慕白,你去開。”白律的臉紅了,他揪著被子,蓋住他的身體,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套了一下浴衣就跑了出去。

“怎麼了,房東姐姐?”我嘴比較甜,白律就總是害羞的躲起來,房東阿姨於是也比較喜歡和我講話,此刻雖然我有些心情失落,但還是微笑著問,房東阿姨看起來很是受用,說:“許同學呀,我今天開始來通知你們,明後天會有另一戶情侶搬進來,可能會有點吵的,你們別介意呀。”

我自然懂她什麼意思,所以隻是笑笑,說:“沒事,我們兩個大男人住一起,總是玩兒,不吵到他們就好了。”

房東阿姨點點頭,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許同學呀,你們上次來,付了定金,可是剩下的三千五百元,你們什麼時候能交一下呢?”

我和白律搬進來後,事情一大堆,都無暇顧及其他了,房租早就應該交的,可到了今天已經逾期很久。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催著交錢,覺得丟臉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慚愧,於是連忙說:“我現在就交,麻煩您等一等。”

我跑進房間,看到白律小半張臉埋在被子裏,一雙眼泛著疑惑的光看著我,我說:“我們房租沒交呢,還過了很久沒交。”

白律立刻從被子裏坐直了,微微蹙眉,說:“那…”

我衝他揚了揚手裏的錢,跑了出去。

“房東姐姐,三千五百元,真是不好意思,下個月我們會準時交的。”我看著房東阿姨點了錢,放進了包裏。

“小許呀,不是阿姨說,但你和小白的性格也差太多了,你們倆一個那麼乖,嘴那麼甜,另一個就成天不說話,你們倆能做朋友也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了。我想小白肯定是有福氣,才交上你這麼個好朋友的。”

我笑了,我會說話,經常幾句話就把別人逗得開心,外人不了解,以為我和白律,是我比較好些,可我自己卻知道,我和白律,永遠都是我處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