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估了自己的恢複能力,這場感冒斷斷續續一個星期都沒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醫務室呆著的這兩天,我聽到的全是白律跟周崇明合作今天完成了一幅畫明天去登山寫生的消息,盡管能安慰自己這是教授的安排,我心裏的滋味依舊不好受。
從生病到病好,白律連餘光都沒有給我一縷,我完全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
連續七天沒有見到白律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還有點小感冒的我忍不住跑回了我租的屋子去見白律。
我去的時候很巧,正好碰到白律開著門穿著鞋子要出門。
原本臉上還有笑意的白律頓時麵無表情,全當我這個人都不存在。
見到白律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跟白律說什麼,說我那天隻是氣話還是說我這兩天生病了的事情。
下一秒我頓時覺得我什麼都沒有說的必要了,屋子裏傳來的周崇明的聲音,“白律,教授又來電話催我們趕緊去學校了。”
我滿腦子都是李小喵給我我送飯時說的話,白律一直跟周崇明同進同出的,那我算什麼?
白律沉默地望著我,我也沉默地望著白律,都不知道我們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沒有得到白律的回答,周崇明直接到門口找白律結果看到我了,“許慕白你回來了,我還說這幾天怎麼沒有見到你這個白律的小尾巴……”
“我不在,不正好方便你們嗎?”傷人的話不由自主說出,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
周崇明莫名其妙地望著我,“什麼方便我們?”
“周崇明這幾天你一直住在這裏?”我避而不答,問了一個自己很關心的問題。
周崇明不解地望望我和白律,“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再遲鈍的人也會察覺到這時候的不對勁。
“周崇明請你認真嚴肅地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我死死地盯著白律,隻要白律開口說一句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都會相信。
白律的口是金口,金口難開,從見麵到現在我都沒聽見他和我說一句話。
周崇明一愣,“我因為才到學校宿舍沒分下來就跟白律說暫時在這裏住幾天,怎麼白律沒告訴你?”
“好,很好。”我現在隻想笑,臉上的肌肉全都不聽我的使喚。
一心掛著白律的我就像是個被白律玩弄在手掌心裏的傻子,“今天是我打擾你們了,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我先走了。”
痛到極致是不會痛,我轉身茫然地看著來時的路,還期待著白律的一聲挽留。
可白律沒有給我挽留,我茫然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最後被無意中遇到的李小喵大柱兩人撿回宿舍去。
我清楚地看見李小喵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大柱衝著李小喵搖了搖頭,“現在不要打擾許慕白,他需要冷靜思考的空間。”
“冷靜思考?為什麼?”李小喵不解地望著我扭頭去問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