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就好了。”
望著宋白雪釋然的笑容,我突然理解了白律媽媽的擔心。
當父母的總是愛自己孩子的,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白律媽媽的反對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到了醫院,宋白雪將我放下去停車,我直接去了住院部。聽宋白雪說,白律本來不準備住院的,但宋明強烈要求白律住院,原因是白律自己呆在家裏不放心。
到了住院部,我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宋白雪宋明並沒有告訴我白律在哪個房間。
打電話給這兩人,結果這兩個紛紛關機,我一口氣憋在胸口,真想將這兩個人拖出去打一頓,這是能開玩笑的時候嗎!
沒辦法的我隻能求助護士姐姐,“請問白律在哪個病房?”
前台的護士姐姐抬頭望了望了,“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朋友。”咬牙將戀人換成了朋友,隻有在跟白律認真談過後,我才能確認我和白律到底算什麼。
一開始明確的問題隨著年紀的增加反而變成不確定的事情,我忍不住苦笑。
“朋友?”護士姐姐詫異地看看我空空的手,“病人在二樓三號房,你自己上去吧。”
大概是頭一次見我這種來看望朋友的,手裏空空的什麼都不帶,我也顧不上在意護士姐姐的看法,隻要想到能見到白律我就忍不住激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白律不見的時間可不止一天。
站在二樓三號病房門口,我遲疑了怯懦了。
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但正麵麵臨的時候我依舊忍不住猶豫。
停好車不知道什麼時候當我背後的宋白雪突然拍拍我肩膀,“你站在門口做什麼?當門神?”
“不是,我、唉……”我的糾結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在我的認知裏,我和宋白雪宋明都算是不算熟的朋友,有些話是沒辦法說出口的。
“別我我的,趕緊進去。”宋白雪壓根就不給我猶豫地機會,直接將我給推進病房裏,連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原本正和宋明說笑的白律見到我立刻板著臉,我苦笑,白律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我失落地望著白律,準備好的說辭全都往幹淨了。
“打擾了,既然白律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我是個懦夫,我承認,因為我忍不住臨陣逃脫了。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我沒法戰勝自己的本能。
這就是我和宋白雪的不同,宋白雪能直麵失去宋明的恐懼,而我不能麵對失去白律的恐懼。
見我要走,白律頓時怒了,“許慕白你敢走一步試試!”
我承認我慫了,我當真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回頭去看白律。
宋白雪好笑地夾著我的肩膀將我拖到白律的病床前,讓我正麵朝著白律,我才有機會好好看看白律。
白律廋了,病號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看起來可憐極了,臉上也消瘦了很多顯得眼睛很大,我幾乎不敢去看白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