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頓了頓腳步,“師兄的東西還在客臥裏放著。”
我望著白律的背影,這話如同魚刺卡在我的咽喉,束手無策又無法忽視。
我學著小黃攤在沙發上不想動,從主臥室從容出來的小黃鄙夷地賞我個白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占據我肚子的位置蜷縮成一團。
我在思考問題,小黃在閉目養神。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的思緒成了小黃玩耍的亂線團,理不清。
“小黃,是因為我不相信白律嗎?”我看不得小黃的悠閑,伸手去揉小黃的肚皮。
小黃因為有個自願的按摩師而享受地攤開肚皮,我一停下還會用兩隻前爪推我的手,讓我不要停。
我啞然失笑,“小黃你到會享受呀。”
因為小黃,我暫時將煩惱的事情都拋開了,專心致誌地陪著小黃玩耍。
因為我和白律這半個月的鬧別扭,小黃變得格外粘人,就賴在我身上不下來。
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的白律看見忍不住有些吃味,“小家夥挺喜歡你的,也沒見你跟它相處幾天。”
小黃到家裏來的時候正是我和白律有鬧別扭苗頭的時候,小黃到家裏的第三天我就和白律賭氣回了宿舍,嚴格算起來,小黃跟我相處的時間不過是一天兩夜。
“小黃是有靈性的,誰真心對它都心裏有數。”我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別的意思。
說完我就知道糟了,白律冷著臉望著我,“許慕白你的意思是我不識好人心分不清楚到底誰是對我好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無辜地望著白律,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白律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要胡思亂想的是你,你現在還因為師兄的事情對我耿耿於懷。”白律怒視著我,不準備將周崇明的事情含糊過去。
我坐起身抱著小黃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白律,你都提起這件事情了,那我們就趁著這個機會將事情說清楚。”
“你想讓我怎麼說?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師兄沒有什麼的。”白律再一次強調了與周崇明的關係,而我的心越發沉默。
會被強調的事情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的有鬼心虛地想要通過強調讓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忽略其他,另一種便是真的沒什麼,可白律的行為無一不將我的猜想推向第一種可能。
我撓撓小黃的下巴不去看白律,“白律,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與你爭吵。”
“慕白,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相信我!”白律困惑地望著我,一如我和白律剛鬧別扭時的我。
我看到白律默許周崇明占據了屬於我的位置時就和白律現在一樣困惑,不同的是,我還有痛苦而白律的眼中隻有單純的困惑。
不敢深想的我主動逃避了這次交心談話,“坐火車幾天也累了,白律我先睡會,晚飯我們出去吃。”
“慕白你!”白律詫異地望著我。
我抱著小黃回了主臥室,此時也顧不得猜測小黃是否髒兮兮地來蹭被子過。
我關心的問題,周崇明是什麼時候來家裏住的又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的東西為什麼沒有拿走,這三個問題依舊沒有答案,我不敢主動向白律問起,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再次和白律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