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小可愛不看作話,先在這裏放兩句話!】
【我12月份就要去藝考啦,我們還有幾章存稿,應該勉強能撐到寒假,如果期間斷更了也不是棄坑!22年暑假我會開始全心寫文,如果有事請假我會放在作話或者評論區的!】
【感謝所有支持本文的小可愛萌!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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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爬了很久的山坡。
這座山並不陡峭,但海拔極高,他們所住的小旅店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坐落在其上的。
而他們現在正位於山崖之峰,巨狼躍上了一塊山石,他的動作很輕,似是怕驚動什麼一樣。
趴在他頸部的小少年睡得香甜,他將自己嚴嚴實實地縮進了衣袍,身下的熱源好似暖爐,衣袍保暖又防風,這裏甚至比旅店中還要舒適上幾分。
巨狼耳尖顫了顫。
風聲忽遠忽近地掃過山間,時而柔勝泉水,時而急於波濤。
這更加稱出山頂的寂寥。
而在更遠處,他聽見山下之森中群狼的嚎叫,如泣如訴。
他聽見昆蟲振翅,隨著霜雪一並落在某棵樹的枝頭。
他聽見夜鳥啼鳴。
他聽見細雪落地。
森林的吟遊詩人開啟夜之吟唱,山崖是沉默的領唱者,細雪是樂章,而風則把萬物之聲送向遠方。
詩人們振翅於葉尖,行走在雪野,翱翔於天空。
今夜的星霜是通透喧囂的白。
——他們如是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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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是在一陣縹緲清淡的酒香中醒來的。
手下是柔軟蓬鬆的熟悉觸感,他半支起身,衣袍從肩膀滑落之後寒冷霎時將他包圍。
“醒了?”
安迷修被凍了個哆嗦,胡亂抓起那條墊在身下的絨尾和衣袍將自己裹起來,毛茸茸的蜷成一團縮在芬裏爾身前,看起來弱小又可憐。
“……”
男人盤膝而坐,黑發裹挾著額前白絲,隨風微揚,寒風輕易灌入單薄鬆散的白色內衫,左手持著一隻冰晶杯,而比起周圍能夠滴水成冰的惡劣環境,他顯然更上心的是麵前這坨毛茸茸的團子。
芬裏爾看著著白天還有力氣和他拌嘴的小鬼現在一心隻想將自己整個鑽進他的尾巴,好氣又無奈。
早上在旅店裏還想離他越遠越好,現在倒好,整個人都倒貼過來了。
芬裏爾咧了咧嘴角:
“過來。”
團子似乎是很嚴謹地思考了一下,過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往芬裏爾的方向挪動了幾小步。
“……嘖。”
芬裏爾不是什麼很有耐心的人,尾巴一卷,連人帶尾巴一起撈進懷裏。
那團子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也不動了,從裏麵探出一隻手,把自己身邊的獸毛聚了聚,又很快縮回去。
芬裏爾好笑地把那團子摟得更緊些,確保不會有多餘的寒氣侵入進某個小鬼臨時搭起來的小窩。
彎月似刀,星辰數寥。
他們周身逐漸開始出現瑩藍色的光點,以他們為中心,一圈一圈向外如漣漪般散開。
那些熒光散的很慢很廣,像是星係的小行星,順著銀河飄向四周,最終又彙入宇宙星海,成為洪流一粟。
“……星霜草?”
安迷修不知何時從絨尾中探出半個腦袋,瞪大的湛藍眼眸中倒映出一片陸上星河,忽閃忽閃的。
“嗯。”
芬裏爾隨手摘了一株星霜草塞到安迷修手裏,看著對方翻來覆去欣賞發光植株的蠢樣,心情頗好地出言道:
“星霜草不是什麼生命力過於頑強的東西,也不止隻生長在斷壁崖縫裏。”
他轉了轉手中的冰晶酒杯,其中飄香的液體隨著它一起在尖銳的指尖旋轉著,分毫未溢。
“而且這可是上好的釀酒物。”
酒雖是少了些,但味道勉強還算過關。
“喝一口。”
隨手凝出的雪融成純淨的水,撚一把星霜草,再用元力於杯中形成一個適宜發酵的環境,最後催化,加快發酵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