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舊事重提(1 / 2)

珍味樓的雅間內,陸明滿臉漲紅,手持酒杯語重心長的說著;

“小劉大人,不是陸某不盡心辦理另弟的案子,說來慚愧,同為皇親國戚,我陸明這個國舅,與馮宇軒那個國舅,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陸明說的是一臉苦澀,劉奇似是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伸手輕拍陸明的肩膀道;

“陸統領,現在皇後娘娘有喜,這可是皇上的嫡出長子......”

陸明“誒......”了一聲製止了劉奇接下來的話;

“小劉大人,這?是男是女都還未有定論,說什麼都為實上早。”

劉奇連連點頭道;

“是.是.是陸統領說的對,是本官失言了,現在宮內大喜,本官就想著家弟的案子著實晦氣,要早早結案才好。”

陸明飲下杯中酒目光渙散看向劉奇;

“小劉大人有所不知,那日早朝陸某要是把折子遞上,咱們陸、劉兩家可就大禍臨頭了。”

劉奇吃了一驚;

“敢問陸統領,為何呀!”

陸明伸出手指勾了勾,劉奇趕忙將頭湊了過去,從他驚恐的表情不難看出,陸明跟他說的令他多麼的震驚。

冷汗順著劉奇的額角流了下來,陸明見差不多了,佯裝醉意的趴在了桌子上,劉奇見陸明醉倒,輕聲道;

“陸統領......?陸大人......?”

陸明揮了揮手呢喃著;

“去瀟湘館鳳仙那裏......。”

劉奇見陸明已經醉的囈語,安排身邊的小廝把陸明送了回去,自己則著急回家找父親商量對策。

書房內,劉炳坤聽完兒子劉奇的話,來回踱著步,劉奇道;

“父親,他馮廷這明擺著就是拿咱們劉家當刀呀!當年劉睿失蹤肯定跟慈安太後脫不了幹係?”

劉炳坤思索著,他現在看不懂馮廷為何要如此做?想著難道是馮廷跟太皇天後下的連環套?

可要是如此!這個陷阱是讓誰跳的?想到此處,劉炳坤更是煩躁不安的來回走著。

劉奇急道;

“父親?若真如陸明所說?看來咱們不能隻寄托馮家呀!”

劉炳坤目光深遠似是在思索著,馮廷是想要陸家與太皇天後對上嗎?可是,為何呢?

難道是因為,他的女兒沒能坐上皇後寶座?可太皇天後畢竟是他的親姑母?打折了骨頭連著筋呢!

再說要是真的挑起爭端,那他們劉家豈不是夾在了馮陸兩家中間?所以馮廷為何要將證據指向泰安宮?難道想一石二鳥,算計了陸家的同時把他也算計上了嗎?

劉炳坤氣的一掌拍在書案上怒嗬;

“好你個馮廷,當年你父親馮首善在世時,也要禮讓我三分,你竟是算計到老夫頭上了嗎?”

劉炳坤越想越氣,虧得那夜他還放下身段去求馮廷,這不是上趕著被人利用嗎?

劉奇見自己的老父親這般生氣,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六神無主的問了聲;

“父親,那接下來應當如何呀?”

看向劉奇,劉炳坤歎息搖頭,他這般年紀本該請旨解甲歸田,奈何自己的子孫不爭氣,還需要自己庇護著,授人以柄不如授人以魚,想到此處劉炳坤目光堅定的看向劉奇道;

“池子既然都攪渾了,那咱們就在幫著攪一攪。”

劉奇不解;

“父親您的意思是?”

劉炳坤道;

“二十八年前,天聖五年,大舜的朝廷要員?一夜間被血洗了二十五家?十年前天泰四年,暮蒼山附近,翰林大學士蘇燮一家三口慘遭殺害,這兩樁案子都是為父辦理的。”

劉奇一臉不解看向劉炳坤;

“可是父親,您說的這些陳年舊案,與我們當下的困境,並無關聯呀!”

劉炳坤似是回憶著,長舒了口氣道;

“二十八年前的那場慘案,上千具屍首都是一招斃命,傷口皆是細扁,且出血很少,絕非是一般的暗衛死士,或者江湖之人為之?

暮蒼山蘇燮夫婦的屍首亦是如此,時隔十五年相同的作案手法再現,很難說兩者不無聯係?況且這兩個案子,為父都得了馮首善的授意,才草草了案的,想必與他脫不了幹係?”

劉奇似是了然點了點頭道;

“父親,那我們查到這兩個案子的線索,不就有籌碼了嗎?”

劉炳坤欣慰的點了點頭,開口接著道;

“不過我們無需查什麼案子,將消息散播出去,自是有願者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