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冰冷刺骨的感覺再次襲來,這一次他沒有放棄而是拚命掙紮。
湛修喆看著湛玉胡亂舞動的手,將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輕拍後背安撫著。
夢裏又出現了那對小兒和謫仙一樣的男女,小兒歡快的玩耍著,慢慢的湛玉似乎變成了那兩個小兒的其中一個,他樂呀、跳呀,仿佛這才是他真正的日子,隻有歡聲笑語被寵愛的日子,突然一個小兒停了下來問道;
“你是誰?”
湛玉一愣,慌了起來,他是誰?他......他不知道自己是誰?頭疼的似是要炸裂開,湛玉猛的坐起,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他跑出了房間,湛修喆緊忙跟了上去,湛玉不停的跑著,呢喃自語著;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跑到了一顆樹下湛修喆追了上來,將湛玉抱進懷裏輕聲道;
“湛玉......?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有我在別怕......”
熟悉的雨後青草香,讓湛玉安靜了下來委屈道;
“將軍......?”
湛修喆趁機扯下人皮麵具應聲;
“嗯......我在”
湛玉抬頭仰望,果真是湛修喆那過分英俊的臉,像是無比安心的緊緊抱住了湛修喆的蜂腰帶著哭音道;
“將軍,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突如齊來的表白令湛修喆愣在當場,似是呼吸都停止了,他此時的心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隻能緊緊的抱著湛玉,似是要把他揉進自己骨髓一般。
湛玉被勒的喘不過氣來,費力的嗚咽著;
“將軍,你勒疼我了。”
湛修喆聞言鬆了手臂,含情脈脈的看向湛玉軟語道;
“我很開心,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開心,”
話落情難自禁的吻上了湛玉的唇,這吻帶著珍重,湛玉如喝醉了一樣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最後暈倒在湛修喆的懷抱中,湛修喆心道,這都第二次被吻暈了,難道是跟赤焰的毒有關係?影響了湛玉的身體嗎?
想到此處令他再次擔心起湛玉的身體來。
翌日一早湛玉在大胡子懷裏醒來,嚇的他一個激靈趕忙站了起來急道;
“大胡子哥,湛玉失禮了。”
手上一空,湛修喆的心也跟著空落落的,他想跟湛玉說清楚,奈何還需要估計著烏蚜,隻好將話忍下,準備回去在說。
湛玉拍了拍自己胸口,心道昨夜自己真是做了太多夢了,最後一個夢簡直簡直令他羞恥的難以開口,還好是夢,不然他現在都沒有臉見湛修喆了。
呆了兩日沒找到任何線索,正準備啟程回京時,
“噹噹噹”
大門外響起了三聲扣門聲,四人齊齊看向大門,不一會門被打開一個縫隙,一襲白衣如謫仙一般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兩日前離宮的如安,湛玉竟是看癡了,這個男子好像有點像他夢中的那個人?
大胡子氣鼓鼓的看向湛玉,幸虧風影提醒了他,不然大胡子也壓不住體內的湛修喆破體而出,湛修喆看向白衣男子不善的道;
“你是誰?”
這麼直接驚的白衣男子一愣,隨即含笑道;
“在下賀蘭芝,過來拜見蘇先生。”
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男子被看的羞報輕咳了一聲,湛玉開口道;
“賀公子,難道不知道蘇先生十年前就被害了嗎?”
賀蘭芝一臉吃驚的道;
“什麼?”
火堆旁四人變成了五人,賀蘭芝道;
“沒想到我遊曆回來竟然發生了這等事?真是天道對好人不恭呀!”
說著為蘇燮歎息搖頭,湛玉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湛修喆崔胡子瞪眼恨不得撕了賀蘭芝那張俊臉,一旁的風影給湛玉使眼色,讓他別在與賀蘭芝聊下去了,在聊下去恐怕下一個天道不恭的人就是賀蘭芝了。
烏蚜饒有興致的開口道;
“賀公子我們也要歸京了,不知道你下一站要去哪呀!”
賀蘭芝溫煦道;
“巧了在下也是歸京,不如我們同行如何路上也方便照應。”
大胡子冷哼道;
“還是各走各的吧!”
話落撰住湛玉的手腕就往出走,湛玉被扯的踉踉蹌蹌的跟著,站在原地的三人麵麵相覷後也都跟了上去,賀蘭芝走在最後,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小心心翼翼的關上了大門。
石階上湛玉險些沒摔倒,被大胡子扶住,湛玉道;
“大胡子哥,您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氣大呀!”
湛修喆腹誹道我生氣了嗎“哼”?可他現在是大胡子自然是不能把這句話說出去,盡量放平語氣道;
“出門時將軍叮囑我,要好好保護你的安全,任何一個男的女的都不能離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