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喆聞言吃驚不已,湛青川似是回憶著什麼繼續說著:
“四十多年了,還以為要帶著這個秘密入土呢!”
再次輕歎一聲繼而道:
“蘇燮的父親是北川名將宇文靖安、母親叫南宮曦......”
說到南宮曦三個字時,湛青川的聲音都溫柔了幾分,像是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四十多年前我隨父出征北地,那一年我也是與你這般的年紀,軍隊剛入北地就感染上了時疫,一日之間死了上百名將士,軍醫一時找不到病因束手無策,急壞了我和你太祖父,就是這時一個女人出現了,她一襲白衣走到我大軍營前,揚言有治療時疫的法子,這個女人就是蘇燮的生母南宮曦。”
湛青川似是回憶著什麼眷戀的揚起了嘴角。
“你是宇文靖安的妻子?”
湛青川的父親問著,南宮曦點了點頭,青年湛青川將女子打量了一番,好奇戰神宇文靖安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南宮曦被數雙男人的眼睛盯著,絲毫沒有露怯忸怩,背脊挺得筆直看著來回踱步的湛將軍,青年湛青川冷哼:
“怎麼宇文靖安是被困陰山怕了嗎?竟然讓自己的女人來做說客......”
南宮曦好看的眸子,帶著鋒芒看向湛青川,竟讓他有一瞬被威懾住,湛青川怒道:
“湛將軍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謅,說不定是北川的陷阱。”
“三天,我定將治好兵卒。”
南宮曦聲音堅定說著,湛青川父親思索了片刻:
“成交,不過我隻能送你到陰山。”
南宮曦點了點頭施了揖禮,很快就有兵卒帶著她去了生病將士的營帳,青年湛青川不服氣道:
“父親,你怎麼就相信她了,他可是敵國的人?”
湛青川的父親擺了擺手:
“宇文靖安是一代名將,不會做這種宵小之輩的事,在說是何等的情急?才會讓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在外奔走呢?”
青年湛青川聽聞父親的話,愣了一瞬被自己父親取笑道:
“你已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難道看不出女子有孕的跡象嗎?”
青年湛青川聞言赤紅著臉道:
“我何時要做父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湛青川的父親嗬嗬笑道:
“你出京前不是要了清荷嗎?你小子一擊即中,這事你為何不跟你母親說,還是清荷被發現有孕,被逼之下才說的,你母親已經給你定了親,是王氏一族的嫡次女待回京就成親。”
青年湛青川單手扶額,出京前他也是被蕭景穿梭著才出嚐了那事,心想不是他爭氣是清河爭氣才是,出了營帳青年湛青川一想到南宮曦剛剛的眼神,就氣的要命,鬼使神差的去了士卒生病的營房,軍醫蘇誌成看見他嚇了一跳趕忙道:
“你怎麼來這裏了?快走......”
蘇誌成推搡著青年湛青川,帶著綿巾的臉都能看出焦急,而青年湛青川不以為意道:
“湛將軍有令,命我來看看病了的士卒,鼓舞一下士氣。”
說完無視蘇誌成的阻攔,大步走了進去,一進帳篷那抹身影就映入了眼簾,此時她脫了鬥篷,明晃晃的肚子跟她纖細嬌小的身體比起來大的有些嚇人!他生怕她一個不穩摔倒在地,目光跟隨著她的倩影來回移動著,南宮曦似是發現了有目光凝視著他,抬頭望去嗬斥道:
“出去......”
青年湛青川微愣,南宮曦再次怒嗬:
“湛青川,你出去......”
這回是連名帶姓的趕人,湛青川有些麵子掛不住大步上前理論道:
“我來查看士卒情況,看你是否盡心醫治......”
青年湛青川還未說完,就被南宮曦不耐的推出了營帳,拉著他的手腕就去了隔壁的營帳,青年湛青川還是頭一次被個女人拉著走,說不出是和感覺,竟是鬼使神差的沒有反抗跟著進了營帳,南宮曦將爐子上的藥到了一碗,舉到了青年湛青川跟前說:
“把它喝了,你就離開吧!我會盡心盡力的。”
說完沒等青年湛青川作何反應,匆匆的離開了,看著手裏的藥,青年湛青川冷哼一聲將至放到一旁,剛要台步離開,腳步一頓坐到了榻上看著那個藥婉發起了呆。
太陽西下忙活了一天的南宮曦被蘇誌成叫住:
“南宮師傅,你的藥果然奇效,士卒都有好轉之像,我按照你的吩咐將湯藥逐一分發給士卒,並讓他們無關的人遠離生病將士的營帳,今日發病的也就還不到十人!”
南宮曦聽聞蘇誌成的話,鬆了一口氣道:
“明日要將重症和輕症的分離開,跟病人有過接觸的,早中晚都要喝藥,沒有接觸的就不用在喝了。”
蘇誌成連連點頭:
“南宮師傅放心交給我吧!您早些回去休息,大著個肚子怪累的。”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