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玉按照忘月說的,上了宮外的一輛馬車,不多時馬車停下,熟悉的聲音響起:
“湛玉,好久不見......”
湛玉推開車門,見果真是賀蘭芝一襲白衣立在車前,不禁對眼前的人充滿了好奇?馬車上賀蘭芝一邊煮著茶一邊道:
“我沒想到,你會主動要求見我?”
“因為湛玉需要賀公子,為其解惑。”
“哦......?”
見賀蘭芝一臉懵的神色,湛玉不知他是裝的,還是真實反映?他已經猜測出紙條一事定與賀蘭芝有關,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湛玉實在猜不出來,眼前的人就好似一個謎團,他男寵的身份、他劉睿的身份、還有現在的賀蘭芝,或許都不是真正的他?
看著湛玉一臉糾結的小模樣,惹得賀蘭芝翹起了嘴角,將梨膏糖掰開一塊塞到了湛玉的嘴裏,湛玉吃驚不已的看向賀蘭芝,賀蘭芝訕訕的收回手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
口中的糖化開,滿嘴梨香甜絲絲的,湛玉含著糖口齒不清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
賀蘭芝被問的正愣住,隨即道:
“蘭芝就是我的名字,在下從未欺瞞。”
湛玉早料到問不出什麼?也就沒有在追問,賀蘭芝倒是自來熟的與他談天說地,與他閑話家常,二人聊到很久,在宮門落鎖前賀蘭芝才將湛玉送回了宮,湛玉看著賀蘭芝的馬車離開,轉身朝著宮門而去,而此時走遠的馬車停了下來,賀蘭芝順著車窗,看向湛玉那抹看不清的背影,眼中似是有千言萬語,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車窗關上對著車夫說:
“走吧!”
時光飛逝轉眼已到驚蟄,湛修喆還是沒有離京,急得湛玉團團轉,無奈他隻好一有時間就去太醫院翻閱醫書典籍,天元帝對此睜隻眼閉隻眼,可是南宮絕塵卻不高興了,直接跑來天元帝這裏要人,弄的天元帝哭笑不得,隻好讓黃公公把湛玉叫回來,送去了太和殿。
湛玉回到太和殿看見一臉倔強的南宮絕塵,歎了口氣道:
“小陛下,湛玉並非不想陪您,隻是我要查一種毒藥,這個對我很重要。”
南宮絕塵眨巴著大眼睛道:
“南離國的巫族最是擅毒的,你合不問問烏合或者烏蚜。”
湛玉被猛然激醒,真是關心則亂,他怎麼就忘了烏蚜!南宮絕塵看著湛玉如此慌亂,搖頭歎息派人叫來了烏合,當烏合聽聞湛玉說赤焰二字的時候,愣了一瞬道:
“其實赤焰並不是毒,而是對症某種罕見病症的藥,可要是被常人服下或許適得其反,就如你剛說的那樣變成了毒藥。”
湛玉焦急道:
“大祭司,那可有解藥?”
烏合搖了搖頭道:
“實不相瞞這關係到南離國辛秘,在下已經說多了,實在是不能再言,不過此藥在南離國都已絕跡,沒想到竟然在大舜出現了”
湛玉不敢置信的搖著頭,竟然是沒有解藥嗎?那將軍要怎麼辦?看著湛玉失魂落魄的模樣,南宮絕塵出聲:
“大祭司,就沒有什麼其他法子了嗎?”
烏合蹙眉一臉認真的想著,突然開口:
“陰寒之物,或許能緩解毒發。”
湛玉想到了陰山寒潭,看來師父的推測都是對的,既然沒有解藥,寒潭也是遠水難解近渴,那麼隻有純陰之體能救將軍了,
“還有純陰之體也是可以的。”
烏合繼續說著,湛玉問道:
“男為陽,女為陰,是隻要女子都可嗎?”
烏合搖了搖頭:
“純陰之體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之人。”
湛玉泄氣的做在了椅子上,滿眼的茫然,這樣的人要到哪裏去找,豈不是大海裏撈針嗎?不行他一定要救將軍,湛玉起身跑了出去,南宮絕塵一臉焦急,轉頭看向烏合道:
“玉玨可以嗎?”
烏合倒吸了一口氣,急道:
“小祖宗,玉玨被你太姑奶奶盯了多年,隻要一出世就會落入到她老人家手中,屆時南離國可就更受製於她了,臣就不明白了您怎麼就對湛玉情有獨鍾了?他可比您年長了八歲,不會有點老嗎?”
南宮絕塵皺著眉頭,小臉不悅道:
“孤的後宮之事,無需大祭司操心。”
烏合被懟的目瞪口呆,心道完了完了這小子真長歪了,看來太皇天後的提議他要從新考慮了。
湛玉跑去了太醫院,氣喘籲籲的拉住青黛道:
“師姐,我要見師父”
青黛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青黛將湛玉帶到了歸一堂,鬼醫看見湛玉激動不已,手裏的藥材都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