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湛修喆其實是去浴房讓自己平複下來,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昨夜已經是讓他萬分後悔,現在他不能再做傷害湛玉的事情了。
當湛修喆平複完走出來時,湛玉正手拿著拜帖發呆,湛修喆走過去問道:
“怎麼了?是誰的拜帖。”
“蘇府,於老夫人的。”
湛玉一臉吃驚的說著,順勢把手裏的拜帖遞給了湛修喆,湛修喆看著拜帖說著:
“蘇老夫人意思是,明日回門讓你回蘇府。”
湛玉點著頭,湛修喆想起過往裏,任由小蘇阮玉如何呼喊祖母,於老夫人都沒有露麵他就很氣,即便不是親祖母,怎麼能如此狠心至蘇阮玉不顧,湛玉沉思了一會說道:
“將軍,我想去看看於老夫人。”
湛修喆哀怨的看著湛玉道:
“怎麼不叫,修喆哥哥了,我喜歡玉兒叫我修喆哥哥......”
湛玉小臉通紅的點著頭,小聲的喊了一聲:
“修喆哥哥......”
湛修喆開心的抱起湛玉轉起了圈,門外的風影嘖嘖搖頭,烏蚜帶著霍秧進來,霍秧看著此情此景撇嘴道:
“你們將軍和湛玉未免也太膩歪了些。”
風影沒好氣的瞥了霍秧一眼,威脅道:
“你最好守口如瓶......”
霍秧冷哼,大聲的咳嗽了兩聲,台步就往裏走,烏蚜瞪了風影一眼跟了上去。
湛玉有些訕訕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後,湛修喆好似跟沒事人一般,開口問道:
“馮宇軒為何要刺殺湛玉?”
霍秧被問的一愣,湛修喆語氣中都是肯定,那就不是在詐他,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見霍秧沉默不語,湛修喆也不急,拉著湛玉的小手就擺弄了起來,湛玉幾次想要抽回去都被他拉的更緊了,最後隻好放棄任由他把玩。
霍秧歎了口氣,開口道:
“是馮雲苒嫉妒湛玉得蕭北安青睞,才誘騙馮宇軒對湛玉下手,這事要說起來,還是你和湛玉相識的契機呢?”
湛修喆點了點頭:
“你既然幫著馮宇軒逃走,為什麼沒有跟他一起走?”
霍秧拉起烏蚜的手道:
“她在哪我就在哪,馮宇軒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投無路。”
“霍秧,自古忠義難兩全,你此番之舉已經毀了你的前程,你好自為之吧!”
“多謝......”
霍秧拉著烏蚜走了出去,湛玉皺著眉頭道:
“修喆哥哥,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
湛修喆笑道:
“先吃飯,在準備明日的回門禮。”
湛玉如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湛修喆寵溺的摸了摸湛玉的頭。
深夜,湛修喆端坐在廳間,行雲流水的煮著茶,似是在等什麼人,梆子敲到三更時,烏蚜走了進來,湛修喆道:
“看來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烏蚜歎氣的坐到了湛修喆的對麵,拾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謝謝你提醒霍秧,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潛伏大舜多年是為什麼?”
“為了尋蠱”
“什麼蠱?”
“這個關係巫族辛秘,我不能說。”
“跟烏離和湛玉有關。”
烏蚜瞳孔縮了縮,沒有回答,湛修喆再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湛玉是女兒身的?”
“給王氏用蚩夢幻蝶那次。”
原來烏蚜這麼早就知道了,湛修喆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你曾說過太皇天後打湛玉的注意,到底是什麼?”
烏蚜神色凝重了起來,看向湛修喆道:
“南宮曦是巫族有神使之責的聖女,聖女體質異於常人,她的身體可承百蠱,馭百蟲,太皇天後找她的後人,就是想拿她練百蠱,成為她的殺器,可烏離並沒有這麼做,是他救了湛玉,他認可赴死也不想讓湛玉的身份暴露,就是不想讓湛玉成為太皇天後的傀儡,為何北川的龍隱衛能聽她號令,都是因為她用蠱控製著他們。”
烏蚜的話,令見慣生死的湛修喆都汗毛直立,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恐怖!烏蚜接著道:
“翼王妃是太皇天後和巫族之後,烏離本該是巫族的大祭司,可他為了翼王妃做了傷害巫族的事,他也因此成了整個巫族的罪人,他故意死在翼王妃麵前,就是想讓翼王妃護住湛玉性命,那天真的很險,差一點湛玉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