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一臉怒氣的來回走著,蕭北安開口道:
“父王何必在乎湛青川所言,要不是馮廷失勢他豈能重回朝堂?”
翼王搖著頭:
“北兒你有所不知,蕭家能得天下,湛家有一半的功勞,湛家兒郎都為蕭家埋骨了,到了湛青川父輩就變成了單傳,你太祖憐惜湛家,特賜了與舜同享的金匾,就是怕他的後嗣子孫對湛家不利,就連泰安宮那個女人,不也是這麼多年沒敢明著動湛家分毫嗎?”
“那父皇就真的甘心做什麼攝政王?”
翼王目光晦暗不明,負手而立遙望遠方,片刻後道:
“北兒,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沒有天元帝下落,那個位置遲早是我們父子的。”
翼王妃看著這個自己愛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竟是不認識了一般,歎息搖頭的起身離開,翼王看著翼王妃離去的背影,滿臉的鬱色,蕭北安見此道:
“父王,母妃她還在跟您慪氣嗎?”
翼王眉頭微蹙,擺擺手道:
“大事要緊,你母妃她早晚會想通的。”
翼王妃失魂落魄的走著,自從那日離開泰安宮,她就被人帶到了不見天日的地宮,直到她撞見了他們父子二人謀劃,她才知道原來娶馮氏女,烏離入京,甚至是長樂的婚事,都是翼王的步步算計,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太皇天後的女兒!什麼深情?都不過是一場算計,翼王妃走著走著扯掉了自己頭上的珠光寶翠,哈哈大笑起來......
而此時的忠勇國公府內熱鬧非凡,湛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粗布麻衣的帝後,天元帝看向湛修喆滿臉不悅道:
“你就這般不顧忌我的生死,他是太皇天後的人?”
湛玉聽聞,一臉的焦急預要開口解釋,湛修喆將湛玉抱進懷裏道:
“她是我的人?”
湛玉訕訕的羞紅了臉,天元帝暗歎湛修喆這狗屎運走的,湛玉竟才是真正的蘇阮玉,去北地治個毒都能失而複得,也真是沒誰了,他可不想再看湛修喆在他麵前,表演伉儷情深,沒再說也沒在試探下去。陸冉冉挺著個肚子,拉著天元帝的衣角道:
“海棠哥哥,不要跟表哥鬥氣了,為今之計你要趕快離京與殷將軍會和才是。”
天元帝扶著陸冉冉道:
“你在有月餘,就要臨盆了,我怎能安心舍你離去。”
“大局為重啊!皇上......”
陸冉冉苦口婆心說著,天元帝不以為意道:
“一切都有威武將軍操勞,冉冉不用擔心。”
湛修喆嘴角抽了抽,暗道好你個蕭定棠,你這皇帝當的倒是便宜,天元帝可沒管湛修喆作何他想,拉著陸冉冉開始欣賞起白碧軒來,湛玉伸出個小腦袋問道:
“修喆哥哥,帝後既然安然無恙,為何不回宮呢?”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的小腦袋道:
“還沒到時候,先讓翼王和太皇天後鬥著,咱們且隔岸觀虎鬥......”
湛玉點著頭,抱住了湛修喆,一臉認真的說:
“玉兒能馭蠱,也能出一份力,修喆哥哥我能幫上忙的。”
湛修喆一臉寵溺的看著湛玉,摸著她的小腦袋,笑的合不攏嘴,一旁的帝後二人被驚的目瞪口呆,麵麵相覷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信的同時揉了揉眼睛。
陸冉冉即將臨盆不宜再動,天元帝最後決定在白碧軒住下,二人是喬裝而來,淨清園的下人又少,沒有主人的吩咐,從不進主人的院子,白碧軒因著湛修喆那性子,就更是沒有下人敢來,帝後二人易容一下,到也不怕被人知曉,任翼王和太皇天後,做夢都想不到帝後會再忠勇國公府,正所謂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可湛修喆卻不高興了,本來他和湛玉二人在白碧軒住的好好的,有時他都嫌棄風影多餘,這下倒好無端多了兩個礙眼的,那他還怎麼跟他的玉兒親親愛愛的!
天元帝見湛修喆黑臉,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故意視而不見帶著陸冉冉就往側廂房走,湛修喆見此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湛玉點著腳“吧嗒”,再湛修喆臉上快速的親了一口,小聲道:
“修喆哥哥這下不氣了吧!”
湛修喆抿嘴笑著,攔腰抱起湛玉就往屋內走,偷偷觀看的帝後二人,相視一眼齊齊搖頭一臉的鄙夷。
金鑾殿上,翼王順勢的成為了攝政王,蕭北安看著自己父親,做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難掩喜色,激動不已的同一眾大臣高喊著: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翼王穿著明晃晃的八爪龍袍,對著俯首稱臣的眾人,雙手抬起道:
“平身......”
泰安宮內,莫姑姑看著瞌眼小眠的太皇天後道:
“翼王今日蹬朝,湛青川告病在家了......”
太皇天後桀桀的笑了起來:
“湛青川呀!湛青川!你果真沒有讓哀家失望,哼...蕭翼哀家到要看看,你能拿湛青川如何?”接連幾日過去,湛青川因身體不適一直告病在家,朝中的幾個老臣,也都效仿稱病不來上朝,這讓翼王很是不滿,在禦書房內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