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安急步匆匆的趕往禦書房,翼王此時一臉悲戚的坐在書案前,看見自己兒子低落的問道:
“你母妃走了......”
蕭北安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眶微紅道:
“父王,兒臣的心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
翼王此時又何嚐不是,他起身拍了拍蕭北安的肩膀道:
“巔峰之上,必是孤獨,也罷也罷隨她去吧!”
看著自己父親那孤獨落寞的背影,蕭北安有些動搖了,好似對那個位子沒有那麼重的欲望了了。
湛修喆率大軍返京,他本想先去看看湛玉,可怕自己見了她會不舍得離開,盛京情況不明暫時還有危險,他可不想湛玉有丁點的危險,於是一鼓作氣直達盛京,離湛玉最近時,生怕自己會不受控製的去找她,更是加快了行軍速度。
盛京百姓早就夾道等候威武將軍凱旋,翼王父子更是攜百官出城相迎,重視程度可想而知,翼王直接將湛修喆請到宮中,為他接風洗塵,湛修喆深知是鴻門宴可他不得不去,席間湛修喆還為等翼王發難,就先行呈上兵符,並以自己多年疆場生涯,身體需要將養為由辭官歸隱,這讓翼王毫無防備,著實吃了一驚。
同樣吃驚的還有一眾百官,他們畢生經營,也未必能達到湛修喆的高度,可湛修喆卻是輕言辭官,絲毫不在意功名利祿,有讚歎他高潔的,有替他惋惜的,也有鄙夷不削的,就連蕭北安都由衷佩服起湛修喆的灑脫。
宴席結束後,翼王將湛修喆留了下來,翼王敞開心扉道:
“威武將軍今日此番,可是對本王心生不滿?”
“稟攝政王,蕭家誰當皇帝湛某都不在意,湛家曆代護的是蕭家人,守的是大舜疆土,若是他日敵國來犯湛某定義不容辭首當其衝。”
湛修喆說的真誠又真摯,讓生性多疑的翼王都為之動容,沉思了片刻道出了忠勇公、太皇天後還有湛玉失蹤的事,湛修喆立馬發作開始了表演,把焦急、憤怒、不滿和隱忍表現的淋淋盡致,翼王撤銷了對湛修喆知情的懷疑,不禁聯想或許是太皇天後挾持忠勇公和湛玉,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離間計,對一定是離間計,為了離間他和湛修喆,真是陰毒的一步棋呀!
看著湛修喆已經快要在暴走的邊緣,翼王輕聲道:
“威武將軍莫及,本王早已拍人去尋找忠勇公和湛玉下落,就算此事是太皇天後所為,也定不會傷害他們二人,本王猜想她的目的是為了讓你我離心,她好漁翁得利。”
翼王這番背書正中湛修喆下懷,他要的就是如此目的,此時翼王已經對自己的推測深信不疑,定也不會在想著法子的算計他,他也可借著尋找祖父和湛玉之名,來個金蟬脫殼。
在翼王一番安撫下,湛修喆急匆匆的出了宮,一連幾日的在城中大肆尋人,鬧的動靜很大,更有甚者甚至借此由頭,參湛修喆擾亂民生,翼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搪塞過去,蕭北安起初還有疑慮,但是看湛修喆如此瘋魔找人,就如他前段時間一樣,就也放下了芥蒂,湛修喆在城內搜尋無果,帶著少許人輕裝簡行出京去找,因著翼王和蕭北安對他找人深信不疑,湛修喆出盛京絲毫沒費力氣。
他出了盛京駕馬疾馳向湛玉飛奔而去,他已經在盛京耽擱了半個月,他太想他的玉兒了,他的耐心已經耗光,此時他一刻也不想等,隻想馬上見到湛玉,可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在盛京城外的鄉鎮虛晃了幾下,終在第五日夜裏趕來了湛玉他們藏匿的山坳,雖然已是午夜,此時的湛玉因著夏日的蚊蟲多,正在給士卒們配著驅蟲藥包,為了方便士卒們攜帶,湛玉、烏蚜包括皇後陸冉冉在內,她們一起縫了好多小布包,將配好的驅蟲草藥放到布包裏方便士卒們攜帶。
湛修喆胸口起伏看著自己日夜思念的小人,正在燈下忙碌著,不免記恨起氣天元帝來,竟敢將他的人用的這般淋淋盡致......!而此時打著瞌睡,抱著孩子的天元帝,絲毫不知自己又被湛修喆記了一筆。
湛修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不想驚動湛玉,可又怕嚇著她,正當他為難之際,湛玉突然側頭不敢置信的輕喊了聲:
“修喆哥哥是你回來了嗎?”
湛修喆張開雙臂笑的一臉燦爛點著頭,湛玉如歡脫的兔子一樣,飛奔到湛修喆懷裏,熟悉的味道令她很是心安,湛玉緊緊抱住湛修喆喜極而泣的說著:
“太好了修喆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不是眼花或是做夢,是你真的回來了!”
湛修喆也同樣緊緊的抱著湛玉,輕柔的在湛玉耳邊道:
“玉兒,我回來了......”
二人緊緊相擁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樣,直到翌日湛玉在湛修喆的懷裏醒來,她才敢真正相信昨夜真的不是夢,她的修喆哥哥是真的回來了,喜不自勝的又往湛修喆的懷裏轉了轉,在他懷裏蹭了蹭,湛修喆咯咯的笑了起來,在湛玉耳邊輕聲道:
“玉兒是想修喆哥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