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天性並不那麼邪惡的鬼歌無法接受。
不過礙於情麵,鬼歌還是假意敷衍道:“我想你可能有一些誤會吧,我並沒有那麼反感你……
當說到這裏的時候,鬼歌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再編下去了。
向來不擅長說謊的他確實有些難為情。
由於過份的緊張和愧疚,鬼歌的額頭開始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流下來,麵上的表情更是尷尬無比。
淳於姬作為南荒妖女,生平閱男人無數,對於鬼歌此時的處境,自然也是看在眼裏。
心知沒有必再為難這個老實人,淳於姬索性衝他灑然一笑,緩緩道:“其實你不必解釋,對於這些虛名我根本不會看在眼裏。”
“想我淳於姬早年也是出身卑微,盡管成長於一個南荒較大的蠱毒家族,但由於是嫡出的原故,我根本沒有得到應有的照顧和尊敬。”
“早年受過太多的苦和累,能有今日的輝煌,靠的就是不要臉!”
“所以世人喜歡也好,厭惡也罷,我根本不在乎!”
“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嗬嗬。”
對於淳於姬這番深情的自白,鬼歌隻能尷尬的咧嘴一笑,望著她那秀美麵容,還有她那無助的眼神,似乎淳於姬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變得不那麼麵目可憎。
稍稍沉默片刻之後,見鬼歌仍然怔怔在站在原地默不作聲,淳於姬忍不住側過身去,將目光投遞到鬼歌身上。
盡管此時的他仍然帶著一個烏青的麵具,但他那誠摯的眼神是那麼清澈明亮,修長的身材以及冷傲的氣質,居然瞬間衝擊到了淳於姬沉寂已久的內心,有一種類似於情根的東西,漸漸的開始萌芽出來。
見淳於姬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鬼歌不由得汕汕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反問:“你望著我幹嘛,難道我麵具上沾了灰塵不成?”
“沒有。”
淳於姬平靜的搖了搖頭,反問道:“鬼歌,說真心話,在你的內心,是不是看不起我?”
“這……”
鬼歌略一遲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憑心而論,此前他確實帶著有色眼鏡看淳於姬。
可是方才粗略的聽淳於姬說了些自己的身世之後,鬼歌已經對她有所改觀了。
隻是一些固有的思想,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轉變過來的。
所以如果說現在已經完全不反感,那也是不誠實的。
“沒事,你說實話,我可以接受!”
擔心鬼歌心中可能有所顧忌,所以淳於姬又補充了一句。
“好吧。”
鬼歌略一思忖,點頭道:“誠然,在此之前我確實有點反感你的一些所作所為,包括你到處勾搭男子的行為,讓我覺得很是不滿……”
“嘿嘿嘿……”
淳於姬顯然也沒有料到鬼歌居然會如此的開誠布公,開口便直擊要害,以至於生**蕩的她居然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盡管如此,淳於姬還是強忍心中的羞愧,追問道:“僅僅隻是因為我到處勾搭男子使你心有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