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路人皆知,
是夜,華海市臨江大道盡頭霧淞莊園的大鐵門前,昂然矗立著一對威武的石獅子,像兩尊巨大的保護神,在夜色中,靜靜守護著這座本市最大、最豪華的私人莊園別墅。
八月的夜晚,雖不能算得上是冰涼徹骨,可夜晚的涼風吹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一陣陣冷嗖嗖的寒意。
可是,今晚,在林府高大巍峨的鐵門之外,卻有一對夫婦,戰戰兢兢的守在莊園外的鐵門前,蜷縮著身子,嗬著氣,吹著冷風,已經等候了多時,在寒風中,可以看到守在鐵門前的那男人在寒風中雖然冷得弓腰縮背,顯得狼狽不堪,可他身上穿著一套銀灰色的阿曼尼手工西裝,腳上也踩著一雙油光埕亮的皮鞋,以及他身邊那位穿著香奈兒名牌時裝,打扮時尚,頭上戴著名貴的鑽石首飾的中年婦人來看,這倆人,又似乎不是那種寄人籬下的落魄之人。
“遠華,咱們都已經在這兒吃閉門羹這麼久了,人家理都不理咱們,那個林老夫人,她,她大概是不會見我們的了,咱們,咱們還是回去吧!”可能像這樣寒磣可憐的守在別人家的大門外苦等的滋味實在太難熬,守在門外那位穿著打扮均時尚優雅的中年婦女輕輕拉了拉身邊的中年男子的衣袖,低頭輕聲勸道。
“哼!”男人不耐煩的轉過頭,厲眸掃過,惡狠狠的掃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婦人,憤憤然的破口大罵道:“哼,死婆娘,還不是都怪你,都怪你平常就隻知道花天酒地,吃喝玩樂,不把女兒給看好,這下可好了,女兒跑了,咱們劉家和林家的合作也就完了,死婆娘,你知道在上次的投資中,咱們劉家欠了林家多少錢嗎?哼,哼,死婆娘,要是這次林老夫人不繼續現在這個合作案的話,你就等著劉家破產,你和你的姘頭去喝西北風去吧!哼!”
“哼,你隻知道什麼都賴我,你也不怪怪你自己,今天在婚禮上那個跑掉臭丫頭,她可是你在外麵的私生女兒,她又不是我生的!”挨了那男人這一通披頭蓋臉的大罵,婦人臉上微微顯出一絲羞慚之色,低下頭,卻又非常不服氣的囁嚅的咕嚕了一句。
“死婆娘,你給我住口!”可誰知,那男人聽了她這幾句牢騷話之後,卻驀然間,勃然大怒,臉色一變,忽的掄起巴掌,‘啪’的一下,一巴掌就扇在了婦人那張經過名化妝師精心修飾過的俏臉上。
“劉遠華,你…,你憑什麼打我?”婦人氣得渾身顫抖,伸手指著男人高聲質問道。
“哼,我憑什麼打你,我不但要打你,羅素瑤,你這死婆娘,你若是再敢亂說一句,我就直接找人做掉你!”那男人的一雙厲眸,在夜色中發出陰冷狠戾的光芒,讓那女人驚懼得渾身發抖,想到身邊這個男人素來行事的陰狠毒辣,女人隻有忍氣吞聲,低下頭,再也不敢說出一句不滿之詞。
倆人又在寒風中瑟縮的等了良久,才有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從富麗堂皇的大廳內走出來,對著可憐兮兮等在外邊的那對中年男女禮貌的鞠了個躬,才輕聲說道:“對不起,劉先生,劉夫人,讓倆位久等了,老夫人請倆位進去。”
“哦,林管家,老夫人她終於肯見我們了?”見那位林管家點了點頭,那對男女驚喜交集的對望一眼,忙畢恭畢敬的跟隨灰衣男子進去。
“林老夫人,您好!”穿過有著噴水池的花園,來到霧淞莊園金碧輝煌的大廳裏,中年男女便見到,在客廳一盞巨大的水晶燈下,昂貴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坐著一位穿著黑色真絲旗袍,梳著中式發髻,頭上別著非常精致名貴的翡翠珠釵,打扮得古典高雅,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後,劉遠華忙點頭哈腰的迎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哦,劉先生,劉夫人,請坐!”那雍容華貴的婦人林老夫人微微點了下頭,有禮的指著對麵的沙發。
“對不起,林老夫人,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劉某教女無方,丟光了林家和劉家的臉了,劉某和內人,實在是愧對老夫人啊!”劉遠華在商海浸淫多年,深諳人心,一上來,便擺出極低的姿態,誠懇的向那位端莊華貴的婦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