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這樣了!
這一晚相府裏的主人各自都懷著不同的心情難以入眠。
第二天,花弄影和葉一飄換了身份,她到雲府這邊換上男裝,然後檢查了郭焱的傷勢,在確定他無礙的情況下,準備出發到少傅府去出診。
“這些日子叨擾了,既然無礙,雲兄弟,我打算今天就搬到別院子裏去住。”郭焱感激地拱手。
“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郭大哥這樣說就見外了。”花弄影微笑著回答。“大哥要走,我也不攔著,蓮子,去將養生丸和解毒丸各送一小瓶給郭大哥。”
“多謝。”郭焱大喜,不是他愛占便宜,而是因為雲朵的藥效太好,天下再也難尋。
“今日我有事情不在府中,就不過來相送了,郭大哥自便。”花弄影說明。
“雲兄弟盡管忙自己的事情去,今後要是有事情,第一莊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郭焱再一次聲明。
“雲某記住了。”花弄影笑著點點頭。
從郭焱的住處出來,她就帶著身邊的幾個人直奔少傅府而去。
“雲公子請。”許博其聽下人稟報,幾乎是帶著小跑就出來了迎接了。他沒想到花雨落的話這麼管用,隻是一張便條就讓雲朵親自上門來了。
對於花家兄弟,他更是存在交好的心理了。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是看在花二哥的麵子上才過來的。”花弄影擺出了冷冰冰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態度回答。“別廢話,我可沒有多少時間和你墨跡,病人呢?”
“就在內院,請。”許博其倒也沒有因為她惡劣的態度而生氣,他清楚但凡有真本事的人,都會有些古怪的脾氣。為了他老爹,雲朵的這點兒小脾氣實在不算什麼。
花弄影也不和他囉嗦,帶著手下的人直接跟在他後麵進了內院。
因為他是身著男裝,所以少傅府裏的內眷全都回避了,花弄影一路上一個女孩子都沒有遇上了。
“請雲公子稍等一會兒,我這就進去和家父說一聲。”許博其在院子裏麵帶愧色說。
“嗯。”花弄影淡淡答應一聲。
“想必這位就是雲神醫了,我是許夫人,你請進不必多等。”那邊許博其剛進去,然後就看到一位夫人帶著幾位公子和婢女婆子出來迎接了。
“許夫人請。”花弄影客氣一聲,並沒有表現得多麼恭敬,但也不失禮數。
這樣不卑不亢的態度倒是讓許夫人高看了幾分,對她的態度更是尊敬了幾分。
花弄影進了屋子,就看到許博其已經等候著了,一位男子側臥在床,麵孔卻是向裏麵的。
她心裏有數,隻怕少傅又是一位古板的讀書人,損了麵孔,羞於見人了吧?
“勞煩公子了。”許博其客氣地上前拱手說。
“我隻是一個粗人,不懂那麼的理解,許公子也不用這麼客氣了。”花弄影被他左一個作揖,右一個鞠躬都弄花了眼,幹脆直接挑明了說。
許博其不好意思地回答,“是在下迂腐了。”
花弄影心想,還好有點兒自知之明。
“少傅大人,請伸出手,還有我是郎中,請你側過臉來讓我看清楚去了。”她在床前的團凳子上坐下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很能穩定人心。
少傅的確是因為羞於見人才往裏側臥的,聽到花弄影的聲音。他滿臉通紅地翻過了身體。
花弄影見到他左眼往上斜,還有淚水止不住往下流。而嘴角也往下拉,連口水都流出來。刹時間,她就能體會到這位少傅的心情了,往常在朝廷上叱詫風雲的人物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估計少傅連死的心情都有了。
“雲公子,我家老爺的身體?”許夫人見到她半晌沒有開腔,有些焦急地問出聲。要是少傅倒下了,他們少傅府恐怕也得倒下了。
“太傅得的是口目僻,還不算太嚴重,隻要貼上我製好的膏藥,三副過後就會恢複原樣。”花弄影其實再就根據許博其說得話,準備好了藥膏。她剛才半天沒有開口,其實也就是故意為了製造氣氛的。
“真的?”許夫人大喜,站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