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蕊和楊柳月也是很合得來,一路走過來,兩個人就成了知心的好朋友了。
該死的宮殿,等花弄影她們走到主殿以後,她的腿幾乎都失去了知覺。地方太大了!
主殿的地方是大,可是人也多。等他們到了這兒以後,就看到院落裏,花園裏和走廊中全都站滿了穿著盛裝的小姐公子。
“表哥、表妹。”沒等他們站穩,就聽到右側傳來招呼他們的聲音。
花弄影他們扭頭一看,原來是定國府的表哥表姐。
“怎麼現在才到?”王蓓兒過來埋怨地問。“我找了你們好幾圈,馬上就要開宴了。”
“中途遇上一點兒麻煩事,所以耽擱了一點兒時間,好在沒有遲到。”花弄影微笑著回答。
“王蓓兒,你來的倒是很早。”白思言笑著打趣。
楊柳月也過來打了招呼,原來大家都是熟人。
花弄影汗顏,京城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官員家裏的小姐相互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她這具身體的原主好像誰都沒有放在心上,難怪身邊沒有一個要好的朋友。
“聽說懷王和世子這一次也回京城裏了。”王玲兒壓低聲音說。
“回來就回來。過幾日是太後娘娘的生辰,也是各個藩王進京述職的日子,再說這一次還輪到我們大慶做東道主,開辦詩社。他們回來有什麼好奇怪的。”白思言不以為然地回答。
“話是說的不錯,可是西奇的太子在鬧市中和回京的世子鬧了起來,最後還是被王爺給壓下去的,你們知道嗎?”王玲兒神秘地問。
花弄影沒想到古代溫婉的小姐們也很八卦,心裏不禁樂了起來。
“當然知道。”白思言也來了一點兒興趣,“聽說,西奇的郡主曾經放言,非咱們大慶太子不嫁了。”
原來如此!花弄影將雲破月又給埋怨上了。她怎麼疑惑西奇的郡主和她不認識,上來就找茬了。原來都是雲破月那個混蛋惹下的桃花債。
雲破月正在宮殿裏和各國來的太子王爺喝茶,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噴嚏。
“太子殿下是受了風寒?”楚藍楓微笑著問。
“本殿下覺得身體還好,沒有任何不適。”雲破月笑得邪魅,讓人看不清他笑意盈盈的眼眸中到底存在什麼心思。
“太子殿下最好是找個禦醫好好看看,否則的話小病拖久了就變成大病,最後落得個和本太子一樣的下場就不好了。”齊禦斌淡淡地開口。
聽似關切的話實際上卻有詛咒的意思存在。
雲破月臉上笑容不變。“本殿下身體好著了。齊太子放心好了,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和齊太子一樣倒黴了,一個小小的毛病竟然讓太子殿下一輩子坐上了輪椅。不過也好,齊太子今後也不用太勞累,每天隻要坐在享受就好了。”
論到毒舌,雲破月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齊禦斌想罵他,簡直門都沒有。
“嗬嗬。”楚藍楓夾在中間不好受,他微笑著勸解。“身體不適,還是早讓禦醫診斷為好,否則的話,小毛病真的會拖成大病。”
他沒有評判誰對誰不對,夾在中間做起了和事老。
“楚王爺原來也是病秧子,聽說還是胎中帶出的毛病,怎麼現在就好了。是不是遇上了好的郎中?楚王爺能否為本太子推薦一下呢?”齊禦斌冷笑著問。
雲破月的眼神一緊,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齊太子身體自己想必最清楚了,連禦醫都看不好,找一個小小的郎中幹什麼?”他的語氣不禁重了一些。
“雲太子也認識那個小郎中?”齊禦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在雲破月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諷刺,“兩位都是死過的人,小郎中有多少能耐兩位能不知道嗎?怎麼,兩位是不想本太子身體好轉嗎?”
作為一國太子,話說得這樣露骨,讓大殿裏過來的幾國領隊的人都吃了一驚。
雲破月比他更直白,“不錯,本殿下最看不得別人好了。而且誰想打本殿下合夥人的主意,也得問問本殿下願意不願意呢?”
他很清楚,齊禦斌肯定是早就打探出來,清楚自己和雲朵的關係,所以才會在這兒開口。目的嘛,當然是一半試探一半通過自己能認識雲朵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