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笑了,不過北地少水,翳桓皮膚差了一下也在情理中。”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雲翳桓被諷刺了,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也沒有減少。
“聽說世子剛進京城就和齊太子鬧了矛盾?”雲破月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專找雲翳桓不痛快的事情說。
“是他不識好歹,本王已經教訓過他了,請太子放心。”沒等雲翳桓解釋,懷王一步踏出來已經先開口。“在北地他被本王慣壞了,也拎不清輕重。齊太子是大慶的貴客,怎麼能隨便得罪呢?本王打算過兩日帶著他專門到驛館去道歉。”
“懷王說的對,齊太子的身份擺在那兒,這件事的確是世子做錯了。要是懷王能親自過去道歉,那最好不過,也讓本殿下解了為難。當然也算是為皇上分憂。”雲破月邪笑著說,一點兒沒有安慰或者順著懷王的意思走。
懷王和雲翳桓滿心憤怒,說去道歉,其實也就是說說罷了。本來還希望雲破月能攔住他,畢竟他們是藩王,代表的是大慶的臉麵,沒想到雲破月竟然如傳說中一樣的難纏。
現在好了,話說出口,不去也得去了。想到不僅要丟了臉麵,還要接受齊禦斌那個怪人的奚落諷刺,同時一定會損失一大筆銀子,父子倆人都不是滋味了。
“太子說得是。”懷王訕笑著回答。
“懷王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沒有到佛堂去探望太妃嗎?”雲破月狀似關心地問。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本王剛進京還沒有來得及過去,明日就打算先去請安。”懷王心裏一酸,可還是微笑著回答了。
“那就好,皇上和太後以孝字治天下,太妃是懷王的母妃,王爺又常年不在京城,是的好好過去看看才對。”雲破月此刻就是一個爛好人。“今日天色太晚了,本殿下就不打擾懷王和世子休息,本殿下先走一步。”
“太子殿下請。”懷王微微頷首,和雲翳桓目送著他消失著走廊中。
“太子果然名不虛傳。”雲翳桓咬著牙說。“就是一隻老狐狸。”
“好好和他學習一下,如果你有他一般的機靈,本王也就滿意了。”懷王陰沉著臉說。
雲翳桓心裏不服氣,雲破月有什麼了不起的。純粹一個守財奴吸錢獸,連大臣的銀子都要收刮,哪裏還有一點兒太子的樣子?
要不是他的身份高,天下人又怎麼會處處捧著他,事事讓他出盡風頭呢?
“明日跟著本王去看望太妃。”懷王又吩咐。
想到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母妃,他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們母子不能在一起,都是皇上和太後害的,好,不用多久,定然要他們母子父子也嚐嚐這些痛苦。
“是,父王。”雲翳桓對太妃其實並沒有多少感情,可是當今的天下上上下下都講究孝道,即使不願意,他也不能表現出一點兒的不滿。“難道我們真的要去給那個瘸腿道歉?”
“他是齊太子,身份比你高。而且是大慶的貴客,你冒犯他自然是要去道歉的。”懷王大義凜然地回答。他可沒有忘記這兒是皇宮,處處都有可能有皇上的人在,他不能露出一絲端由出來,否則的話就有可能前功盡棄了。
他在北地忍辱負重,籌謀了這麼多年當然不甘心失敗,所以一切的一切他都會十分小心。
花弄影在晚宴上靠著柱子已經小睡了一會兒,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多少困意。她在宮門和楊柳月、白思言等人分手後,就上了自己馬車回去了。
“那個齊紫怡真夠討厭的,一個晚上都在針對妹妹。”花雨落一臉的鶩氣,語氣裏全是憤恨不平。“好在妹妹聰明,事事都化解了。”
“妹妹怎麼想起來要準備禮物帶進宮呢?”花雨庭不解的卻是另一件事。
“哪裏是我想到的?”花弄影噘著嘴巴回答,“都是雲大哥讓葉姑娘帶過來的。本來我還好奇裏麵是什麼,最後還是葉姑娘告訴我的。”
“雲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呀。”花雨落大喜,對雲朵的佩服更進了一步。
“妹妹的表現也不錯呀,那首歌很好聽,曲風不一般,詞也很美。”花心蕊注視著她的眼神說。她心裏也有疑惑,這樣的曲風別說在大慶出現,就是聽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