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她並不認識。
“孩子他娘,誰呀?”從院子裏又走出來一個老漢,他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門外的人。
“我們兄妹出來遊玩的時候遇上匪徒,在打鬥中掉下了河,算是死裏逃生活下來了。可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身在何處,家妹又受了一點兒傷,希望老丈能行個方便。”雲破月有些警惕看著對方。
吃一塹長一智,他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可憐的。”老婦人聽了一臉的同情,“他爹,讓人進來吃點東西吧。”
“嗯。”老頭也沒有反對,點著頭讓開了堵住的院門。
“謝謝。”花弄影有些虛弱地道謝。
“謝啥,誰還沒有落難的時候。”老婦人雖然歲數大了一些,可是手腳還是十分麻利的。“家裏條件不好,還希望小姐不要嫌棄了。”
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們引路。她有些好奇地看著雲破月懷裏的花弄影,然後又是一陣同情的哀歎,“我們大慶聖上是位明君,太子殿下也仁厚,咋還有人當匪徒了?”
她一邊嘮嘮叨叨,一邊卻手腳麻利地將一張床上換上了幹淨的被褥。
雲破月作為太子聽過無數的讚美之言,但是不得不說今天老婦人的讚美讓他最受用。他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懷裏的花弄影。
德行!花弄影忍著痛翻了一個白眼。
“好了,被褥有點兒舊,希望公子和小姐不要嫌棄了。”老婦人看著雲破月不知不覺中帶了一些敬畏,說話之間還帶著一點兒局促,生怕對客人招待不周了。
老頭也是,他們就是再沒有眼力,也能看得出落難來的客人渾身上下都帶著貴氣。這種貴氣可不是他們能惹的。
“咳咳咳,多謝大娘。”花弄影倒是很上道,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過了。
別忘記在現代的時候,她哥就有一個超級娛樂公司,見的多了,她就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
“能不能打一些清水給我洗一下臉?”花弄影臉上有龜裂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哎,好好,這就來。”老婦人連忙答應著出門去了。
“傷勢怎麼樣?”雲破月看到她隻露出兩隻眼睛的臉蛋也不嫌棄,而是關心地問。
“暫時死不了,可是胸口卻疼得厲害。”花弄影實話實說。
“你開一個藥單,我讓他們給你抓藥去。”雲破月小心地將扶在凳子上坐下。
“你身上有銀子嗎?”花弄影看著他問。
雲破月臉色一僵,“沒有。”
雖然他得號吸錢獸,可是身份也擺在那兒了。出門自然會有人幫著付銀子,他帶銀子幹什麼。
“沒銀子,你還敢說。”花弄影歎口氣,一點兒不加掩飾地白了他一眼。
“本宮身上有玉佩,大不了讓他們當了玉佩。”雲破月不喜歡看到她皺著眉頭的樣子。
“得了吧。”這話卻換來花弄影更加鄙夷的眼神,“就怕你的玉佩一出手,就引來一大幫刺客來。”
這倒是。雲破月一愣,他身上的玉佩可是代表身份的。要是出手的話,說不準真的能引出刺客來。他擔憂地看了一眼花弄影,然後跟著歎口氣,“要不本宮出去想想辦法?”
“算了吧。”花弄影很明確自己不看好他。“這是銀子,你讓他們給我們買一些換洗的衣服來,然後再按照藥單去抓一些藥。”
“咯咯達。”忽然外麵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
雲破月立刻警惕地站起來透過窗戶往外看去。
“他們在殺雞?”花弄影坐著沒動。
“嗯。”雲破月點點頭,又回到她身邊坐下,“倒是沒有看出,這一家人是熱心的人。”
“鄉村的人一直都比城裏的人樸實。”花弄影忍著痛回答,“你讓他們找來紙張,再找來一根燒過火的樹枝,我要寫藥方。”
雲破月難得沒有繼續和她爭執下去,可能是也看到了她隱忍的痛苦了。
“請問老丈,你們家中可有紙張?”他走出門外,攔住了捉雞的老夫妻兩個。
“咱們一個莊戶人家,哪裏會有那金貴的東西。”老婦人不好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