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成,李家給的謝媒銀子肯定不會少。
“我怎麼不知道朝廷的科舉是掌握在他姓李的手裏?”忽然,雲破月臉上的笑容變得陰冷起來。什麼東西,竟然膽敢窺視他雲破月的女人。找死吧?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心裏那團悶氣為何了,感情花弄影這個小女子早就紮根在他心中了。
理清楚心裏所想以後,雲破月自然而然就將花弄影歸納於自己的私有物品。因此,吸錢獸的本性也準備發揮了。
“你是什麼意思?”夏媒婆被他質問地張口結舌,她覺得自己說得沒錯呀,整個村子誰不知到李家公子要中舉的事情,怎麼到了這位公子的嘴裏就變成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雲破月冷笑著看著她,渾身上位者的氣勢就出來了。“就那麼半死不活的東西也敢肖想她?”
他指著花弄影,“進來,該喝藥了。”
花弄影臉上一直都掛著微笑,聽到他霸道的話也不說話,跟著進了廚房中。
“我呸,李家那麼大的家業,李公子又是秀才,看上你家妹子是她的福氣,怎麼有你這樣擰不清的哥哥?”夏婆子眼看著到手的銀子要飛了,語氣立刻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想娶我呀。”花弄影笑眯眯地湯藥的碗就出來了,“請問他家有奴仆千人嗎?他能進入翰林院嗎?他能保證一生身邊隻有我一人嗎?”
“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夏婆子被她聲聲逼問地不住後退。“家業大的男子,哪裏隻能娶一個娘子的?你這是善妒呀。”
“善妒就善妒,反正我爹娘和哥哥們都說了,做不到一輩子隻娶我一人的男人,不嫁!反正我家裏養著千人的奴仆,大不了到時候找個入贅的就是了。”花弄影笑眯眯地說,一口氣將碗裏的湯藥喝下去了。
眾人聽了到吸一口氣,千人奴仆,那是多大的家業?頓時,盯著廚房的眼神更加如狼似虎起來。
“姨,你的胸口還痛嗎?”小丫頭聽不明白大人之間的對話,可她也知道媒婆說得話不是好話。
她偷偷地對著媒婆做了一個鬼臉。
還是一個護犢子的,花弄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破月在廚房裏聽清楚了,眉頭一下皺起來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這就是花弄影的底線嗎?想到這兒,他輕輕歎口氣,哎,追娘子的路途還很遙遠呀。
在後麵和二平在一起的後生們聽了都熱血沸騰起來,他們在羞愧不已以後,聽到花弄影要找一個上門入贅的女婿,一個個的心思又活了起來。
因為這個朝代的男子,如果不是生活不下去是不會上門給人入贅的。聽話音,這位小姐家裏十分富裕,人又長的十分美,就是上門去,他們也都願意。
“夏嬸子,俺家妹子和別人家的姑娘不一樣,她的姻緣家裏的長輩們自有安排,俺們可做不得主。再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更不會隨便能做主了。”駱家媳婦有些無奈地站出來說話。
“是呀,她嬸子,過兩天,他們就要回家去的。哪裏就能說定親就定親的。”駱大娘是個急性子,要不是看著二兒子的親事還要靠夏媒婆的份上,她早就拿著掃帚將老婆子趕出去了。
“好好,既然這麼好的親事你們不要,李公子家裏自然有大把的姑娘等著上門。不要等李公子做了舉人,她再來後悔。”夏媒婆氣呼呼地說,她向來走家串戶,不知道說成了多少親事,到了誰家誰家不供著。
哼,就是大地方來的姑娘又怎麼樣,還說家裏有仆人千人,騙誰?
“回去轉告那位李公子,就說他這輩子也不會中舉,讓他死心吧。”雲破月淡笑著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包糖,“吃了。”
後麵一句是吩咐花弄影的。
花弄影接過湯包,笑嗬嗬地和小丫頭、阿毛分食了。
駱大娘和兒媳婦聽到雲破月的話有點兒不安,有心想說兩句,可是在看到他臉上滲人的笑容以後,都嚇得低著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花弄影一點兒不介意,心裏為那未見麵囂張的李公子鞠可一把同情淚。大慶的太子爺雖然暫時不能做到一言九鼎,可離那水準也差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