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在看到護國公的時候,終於明白跪著的都是什麼人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雲破月。
雲破月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他清楚小丫頭是在笑話自己的親外公竟然會給他找麻煩,甚至當眾羞辱她。
雲破月骨子裏是比較冷情的,別說花弄影生氣了,就是不生氣,他也不允許有人欺負他的媳婦。論到護短,大慶還找不出第二個有他護短的人。
“白癡。”雲染寧站在雲桑情邊上,輕輕地吐出了一句。
雲桑情近期一直都比較納悶,他這個太子弟弟一項眼高於頂,怎麼就看上了花弄影那個草包了呢?
不過今天的花弄影去掉臉上的濃妝,還真算得上國色天香,從外貌上講,和太子倒是般配。
隻是雲破月是什麼樣的人,雲桑情還是很清楚的,太子就不是一個以貌論人的主。難道真如傳說中那樣,隻是想給雲朵一個交代,他才答應娶了花弄影嗎?
不過今天看著雲破月護著花弄影的樣子,好像又不是。太子分明對花弄影是十分上心的。
護國公家的小孫女,也就是雲破月的小表妹,現在站出來挑事,他倒是要好好觀察一下雲破月的反應。
懷王父子和很多官員都幸災樂禍地看著突發的事件。
皇上和太後的臉色微冷,皇後也是一臉的惱怒,雖然她看不上花弄影這個兒媳婦。可娘家人不顧她的臉麵,竟然是跳出來第一個尋事的人,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朱靜宜因為是娘家哥哥最小的嫡女,所以皇後一直都比較喜歡她。小丫頭每一次到宮裏來,她都會賞賜不少東西給她。甚至,這丫頭還是她內心指定的兒媳婦人選了。
沒想到那丫頭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皇後想想都覺得寒心。
朱靜宜卻不是這樣想的。她仗著皇後和家人對她的寵溺,向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皇後姑姑沒有明說,可是打她懂事開始,就知道她未來的夫君應該是太子表哥。
都是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女人搶了她的太子表哥,否則的話,今天站在這兒接受萬人矚目的仰視之人,就是她朱靜宜了。
想到這兒,她倔強地看著花弄影。
皇後娘家挑釁,皇上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卻沒有阻止了。
花弄影暗笑,她正想打廣告,有人在瞌睡時送來枕頭,要是不用的話,都白瞎了人家的“好心。”
“既然這位姑娘如此好奇,本宮不給你欣賞一下,你回去要是睡不著覺,反而是本宮的錯誤了。”花弄影淡笑著說。
相爺、花雨庭作為她的娘家人,在一旁早就怒不可遏了。
在不明真相人的心中,朱靜宜的話簡直就是誅心。雲朵隻是幹親,如果和花弄影接觸太多,還是容易引起別人的詬病。
那丫頭是想敗壞花弄影的名聲。
父子兩個正想著要站出去討個說法,花弄影卻搶先開口了。
“嬤嬤,將箱子打開了給大家看看。”花弄影的語氣雖然很淡,其中透露的威嚴卻讓人感覺到了壓迫。
“是,太子妃。”廖嬤嬤點點頭,然後走到箱子麵前。
“前麵一百二十抬是太子殿下送過去的聘禮。”廖嬤嬤驕傲地說。
此言一落,就聽到周圍發出譏諷的聲音。
原來相府給出的嫁妝看似多,大多數卻是太子和皇室給充的麵子。
“看本宮自己帶來的。”花弄影表情還是淡淡的。
“是,”廖嬤嬤打開了第一個箱子,四周譏諷聲更重了。因為箱子裏很空,裏麵隻放了兩個小盒子。
花弄影的嫁妝原來隻是外麵光,實際上都是假的。
“夜公子、姬公子是雲公子的人,也是相爺的幹兒子,作為幹哥哥,加上府裏的公子相送的,總共有一百六十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兩的銀票。”說完,廖嬤嬤從一個大箱子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周圍譏諷聲頓時消失了。
一百萬多兩銀子,那可不是小數目。
就是在場的官員們要想湊足了這個數目,也很難。
“太子妃的商鋪賺的全都折成了金子。”說著,廖嬤嬤將另一個小盒子打開,頓時金燦燦的元寶繞花了在場的眼睛。“數目不是很多,有兩千八百八十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