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她花弄影無憑無據,根本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隻要我們咬緊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不信她和太子不怕天下人質疑,即使是皇家想要捉拿人,也是要證據的。”花巧兒冷笑著站在那兒,“倒是你,要是不能守住自己的嘴巴,就等著給你的家人收屍吧。”
“小姐,奴婢什麼都不會亂說,求求你放了奴婢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吧。”花瑾兒腳兒一軟,給她跪下了。
“站起來,沒用的東西。”花巧兒怒喝,“不要先自己嚇唬自己亂了陣腳。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
“是,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花瑾兒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像鸚鵡學舌一般跟著學了一遍。
“好,現在跟著我出去。”花巧兒袖子一滑,走在了前麵。
花瑾兒和炎嬤嬤不敢怠慢,小跑著跟著她出去了。
一路上,府裏遇上的人都是形色匆匆,頗有點兒大難來臨,鳥兒各自飛的架勢。
花巧兒的態度變得更加謹慎了一些,看樣子,太子府的人來者不善,她需要小心應對了才行。
到了前院的花廳一看,花府裏的所有主子都到齊了。
老姨娘一臉焦急站著,張氏正顫抖著攙扶著她了。而父親花博雷卻是滿頭大汗招呼著西門越和陸航。
太子府來的人她認識,就是太子身邊最得力的人。
這兩個人的出現,讓花巧兒可以確定下來,她讓丫頭婆子做的事情是真的東窗事發了。
可她不怕,她可以確定世子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包括她的家人在內。
“西門大人、陸大人,下官家人全在這兒。”花博雷小心地看著西門越和陸航。
“那就接旨吧。”西門越將聖旨打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花博雷帶家人接旨。”花博雷領著一家人全都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花府次女花巧兒居心不良,謀害太子妃及皇室子嗣……”隨著西門越的聲音響起,花博雷如被雷擊了一般。
西門越接下來說了什麼,他全都聽不進去了。耳邊隻聽到謀害太子妃及皇家子嗣幾個字,這兩條無論是哪一條都足夠他們花府去死的了。
“西門大人、陸大人冤枉呀。”回過神來,花博雷驚恐地痛哭流涕,打死他也不會承認了這條罪名。
“花博雷接旨吧,是不是,不是你能說了算了。前日你的好女兒在太子妃院子的亭子下,可足足埋了四處的麝香。你就不好好問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嗎?”西門越冷笑著問。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巧兒,她一向乖巧,絕對不會作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張氏也慌了,她是嫉妒憤恨花弄影不錯,可借一百個膽子給她,她也不敢有謀害皇家子嗣的想法呀。
“好一個乖巧的女兒。”陸航冷笑著看著花巧兒。“有什麼話還是到了刑部再說吧。”
“不,你們不能。下官要麵聖說清楚了。”花博雷還在顫抖。
“你就是炎婆子?”西門越走到麵色發青的炎嬤嬤身邊。
“是,奴婢在。”炎嬤嬤此刻再也沒有囂張的樣子,她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西門越。
“你是花瑾兒?”陸航麵無表情盯著打顫的花瑾兒。
“是。”花瑾兒因為害怕,說出一個字都在發抖。
“將人壓進來。”西門越一招手。
很快,就有羽林軍壓著幾個人進來了。
“姐姐,我害怕。”
“祖母,我是寶兒。救救寶兒。”
來的人都是熟人,一見到花瑾兒和炎嬤嬤,這些人就叫嚷開了。
“寶兒。”
“爹娘。”
花瑾兒和炎嬤嬤一下子癱在了地上,而花巧兒身體也終於軟了下來。
這些人不是都被她秘密關押在莊子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人是怎麼來的她可以不知道,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她們花府這一次真的要被她害慘了。
這是第一次,花巧兒意識到了雲破月的厲害之處!
“奴婢說,奴婢全說了,求求大人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奴婢也是被二小姐給逼迫的呀。”花瑾兒第一個扛不住了。